“我們的電視互動游戲等下就要開始了?!?
“在開始我們的游戲之前,首先來向我們可愛的觀眾的介紹一下這個游戲的故事背景?!?
白六說完,他笑著打了個響指,懸掛著謝塔的絲線就將謝塔懸掛著拖動了過來。
絲線將謝塔放在了水紋墻面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一張椅子上,謝塔就像是沉睡了過去般面對水紋墻對面的白柳垂落下了頭顱。
白六慢條斯理地一向左揮手,神社兩邊被打得碎成一團的木柱上掛起了深紅色的絨布帷幕,地面上被打爛的木板就像是慢動作倒放般的自動修復成了被打擊之前的樣子,光亮如新,就像是白柳之前看到的邪神祭的舞臺上那些精心養(yǎng)護過的木板質(zhì)感。
“啪——!”
白六合掌擊出響聲,深紅色的絨布帷幕應聲緩緩降落,互相貼合,掩蓋住了坐在帷幕背后的謝塔,帷幕的中間懸掛著一個搖晃的木制紅漆牌子,上面用黃色的字寫著——
——邪神祭·船屋——第一幕戲。
白六望著水紋墻對面的白柳輕笑:“希望你不介意我擔任游戲背景介紹的畫外音工作?!?
“啪——!”
白六又是輕快地擊打了一下手掌。
帷幕揚起,坐在帷幕背后的謝塔就像是變魔術一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尊連五官都沒有塑造完的蠟像模子坐在謝塔原先坐在的椅子上。
這尊蠟像就像是美術課上的人形雕像一樣歪斜地靠在椅子上,身前搭了一層輕紗般的白布,隨著夜風飄揚,感覺風一吹就能滑落。
白六左手放于腰后,右手放于身前向外擺手,微微欠身,行了個姿態(tài)標準的紳士禮,然后抬眸,他微笑:
“在故事的開始,首先容許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
“按照身份劃分,我應該是這個游戲里的大反派,是一個會無差別攻擊所有玩家的邪惡神明。”
“用人類的語來稱呼我的話,我應該叫做全視之神,我可以通過媒介看到所有正在發(fā)生的事情?!?
白六不疾不徐地直起身子,他望著水紋墻后的白柳,臉上依舊帶著散漫的笑:
“人類稱呼我為無所不知的神,描述我有支配時空的能力,稱我為宇宙當中通向所有時間和空間的門?!?
“過去是我,現(xiàn)在是我,未來也是我,所有的時間空間都在我這里匯聚,也在我這里停止,我是一個無法想象的實體,人類的文本里面有趣地描繪我說,哪怕只是過夢境和幻想窺見我的萬分之一,也會因此而瘋狂。”
白六垂眸,他食指在空中輕點了一下,一瞬間,他周圍所有景象都被從他指尖蔓延出來的黑暗吞噬,只剩下深紅色的帷幕地面上的舞臺木板。
原本的神社背景變成了漆黑的夜幕,什么光都看不見。
白柳腳下碎裂的木板瞬間消失,他雙腳踩空,就像是掉入了無邊無際的宇宙或者是深海里,在一種失重的感覺里不斷地下落下落,窒息感慢慢浮現(xiàn)。
“呵呵?!?
水紋墻后的白六輕笑兩聲,他優(yōu)雅地從水紋墻后伸出穿戴好了黑色皮質(zhì)手套的手,用一根傀儡絲拉住了不斷下降的白柳的手腕。筆趣庫
白柳順著自己被吊住的手腕往上看,白六就在水紋墻后居高臨下地垂眸望著他,好像是在憐憫,就好像是在睥睨,輕語:
“看吧,無能又無知的凡人,在宇宙里總是這樣脆弱。”
白六松開傀儡絲,白柳又開始往下落,但很快就被一根觀眾席的凳子接住,他坐在凳子上緩緩地浮到了和水紋墻的對面,再次和白六面對面,但周圍卻很詭異的是一片宇宙,一片暗到什么都看不清的宇宙。
“太暗了是嗎?”白柳聽到白六低聲問他,“是我疏忽?!?
“應該給我們的觀眾一些光,讓他能看清這場游戲最精彩的地方?!?
白六笑著張開了手,五彩斑斕的氤氳光團從他身體里飛快地溢出,這些從白六的身體里噴涌而出的光輝球體似乎帶著某種熱度和能量,在流動的時候帶出了風,吹開了白六額前的碎發(fā)。
白柳看到碎發(fā)下白六沒有一絲情緒的漆黑眼眸倒映著這些無窮無盡的斑斕光團,就像是宇宙最光亮的那一部分被剪切下來粘貼到了這雙眼眸里,然后通過這雙沒有感情的純黑色眼睛,將宇宙的未知展示給凡人看。
這些流動的光團向四周飛去,在宇宙的黑暗里流轉漂浮,互相聚攏,然后慢慢形成星河輝耀,光彩流轉,這些球體匯成的光帶點亮了水紋墻兩邊的無盡黑暗。
這場景過于詭譎又壯麗了,就好像只是白六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宇宙就為此而點亮。
“人類總喜歡用光輝球體來描述我的外貌,但他們卻不知道這些球體代表著什么。”
白六輕語著,他的身邊懸浮著無數(shù)的不同顏色的光輝球體,然后他用右手托舉著一個忽閃忽閃的純白色球體,伸出水紋墻遞到了白柳的面前。
白柳的臉被這顆球溫潤的光芒照亮。
白六看得輕笑起來:“你知道這個球體是什么嗎?”
白柳問:“是什么?”
“是時間,是空間,是未來,是門?!卑琢届o地說,“是我創(chuàng)造的無數(shù)世界線?!?
“——而你旁邊這顆,就是你所在的658號世界線?!?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