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晨苦口婆心,“嶺兒,薛家呢情況特殊。我給你講講咱家的故事,你聽后再做決定。
七年前,爺爺既定的繼承人是大哥,薛家的太子爺。但是呢二叔家不服氣,因為咱爸沒了,就算是太子爺也說什么都輪不到咱大哥當(dāng),接任的下一任也應(yīng)該是二叔。
公司也不少人都不讓爺爺跨過父系直接立孫子。大哥心底善良,就提出了輪流管理公司的制度,三年時間,雙方公平競爭,以此也不讓爺爺為難,同時也找到真正適合的接班人。
我和二哥都覺得大哥這一步棋走錯了,于是,二哥就佯裝和大哥大吵一架,來了西國當(dāng)敗家子,不插手公司事務(wù),讓二叔一家打消對他的監(jiān)視,我呢就風(fēng)流少爺。我和二哥沒少讓大哥和爺爺操心,兩人怕我倆沒有一點正經(jīng)事,長歪了,于是給我們在西國隨便開了個分公司。”
南嶺聽的入迷,她不由自主的追問,“那二叔一家同意嗎?”
“同意啊。左國都知道,穆氏集團和晏,宋,薛,蔣四大家族基本是仇敵,西國是穆氏集團的地盤,晏習(xí)帛肯定不會讓薛氏分公司有盈利的機會。所以,二叔一家很放心,這個分公司對他們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毖ι俪拷忉??!岸缭谶@邊運營了兩年左右,家里突然發(fā)生了大變化,你知道是什么嗎?”
南嶺躺平,她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按照時間推算,那會兒應(yīng)該是,“大哥被襲擊,成了精神病患者。”
薛少晨點頭?!按蟾缣煨陨屏?,公司的基層都擁護大哥,眼看大哥的聲望已經(jīng)威脅到了二房,爺爺也要將公司徹底交給大哥時,只兩年的時間,大哥突然變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了。二哥接到消息,從西國立馬回去,主持大局。三年之約就此作廢,但是管理公司的制度,依舊流傳了下來。
二哥在二叔一家人眼中,和我一樣,也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廢物,西國的財務(wù)報表連年虧損,他們根本就沒有將二哥放在眼中??墒窃踔?,二哥在接管公司兩年后,又是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一個合同,二哥出了車禍,成了殘疾。”
“現(xiàn)在,就剩下我了。娶你也是沾了大哥和二哥的光,本來薛家是要你嫁給薛少常的。二哥欣賞習(xí)帛,那段時間二哥和大哥一個傻子一個瘸子,兩個殘疾人在爺爺面前,逼得爺爺覺得對我們大房虧欠,最后爺爺選的聯(lián)姻對象是我。那會兒你呢又剛巧被我看上了,一拍即合,我們的婚事就成了?!?
南嶺想起來,當(dāng)年確實如此,聽說她們結(jié)婚前,薛少逸剛死里逃生,失去了兩條腿抱住了一條命。原來如此。
南嶺皺眉,“沒查出來是誰嗎?”
薛少晨問:“還需要查嗎?”
南嶺震驚,“都是一家人,他們……”
薛少晨說道:“晏習(xí)帛當(dāng)初晏族都敢扔了,何況只是叔侄之間的關(guān)系?!?
南嶺:“為什么沒告訴薛爺爺?”
“證據(jù)呢?”薛少晨通過反問回答了妻子的話。
南嶺不知道當(dāng)年還有這樣的內(nèi)幕,“這和把公司放我名下,有什么關(guān)系?”
“如果是我和晏習(xí)帛合作,就會把我置在公司的風(fēng)口浪尖上,大哥傻,二哥殘,我會如何?如果把公司放在你名下,你們兄弟倆合作,又有我什么事?晏習(xí)帛和我依舊是‘勁敵’,二房沒有危機?!?
“爺爺那邊你能交代嗎?”
“能?!毖ι俪炕卮?。
薛少晨又說:“公司放在你名下,對你也是一層保護鎖。都知道你是習(xí)帛在乎的親姐姐,誰敢動你,他就不會放過誰。二房,只會想盡辦法的拉攏你,不敢傷你分毫,因為怕得罪你弟弟?!?
南嶺第一次覺得自己置身于豪門漩渦中。
“薛少晨,從遇到你,我平靜的生活,不平靜了?!?
薛少晨承諾:“我會讓你重新過上你想過的平靜生活,等我拿到爺爺?shù)?0%股份,我就是公司的第三大股東。薛氏集團,我勢在必得?!?
夜色沖動,南嶺和薛少晨四目相對,她頭腦一熱的答應(yīng),“好?!?
夜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