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沉思片刻:“我應(yīng)該沒睡過女人。”
孔旭陽脫力般地松一口氣,抬手就沾了白柳的血準備畫符,就聽見白柳慢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但我不確定我有沒有睡過男人?!?
白柳用真誠的目光看著滿臉呆滯的孔旭陽:“睡過男人我的血還能用嗎?”
孔旭陽深呼吸兩下,然后怒吼:“不能!??!你臟了?。。 ?
孔旭陽氣得眼睛都紅了,感覺白柳再說兩句他都能委屈得當場哭出來。
媽的!!這都什么人?。?
孔旭陽這輩子從來沒有這么痛恨自己不是處男過,不然他也不會在這里受制于白柳!
但沒辦法,事已至此,白柳不一定臟,但他已經(jīng)臟得不能再臟了,他的血是肯定用不了的。
孔旭陽忍著心梗,伸手點白柳掌心的血,龍飛鳳舞地在棺材上面一筆成功符,然后面容凝重地屏息等待著,他手微微發(fā)抖,鬢角汗水都冒出來了。
楊志忍不住閉眼雙手祈禱——
——白柳千萬不要睡過男人,白柳千萬不要睡過男人,菩薩救苦救難,保佑白柳還是個童子身!
可能是楊志的誠心祈禱菩薩真的聽到了,搖動的棺材漸漸停息,上面的符咒若隱若現(xiàn)地散發(fā)出一種柔和的金光。
滿頭大汗的孔旭陽和楊志呼出一口長氣,虛脫地滑落在地。
白柳在旁邊摸著下巴,臉上是一種獲得了新信息的似有所悟:“原來我沒睡過男人啊?!?
正在互相攙扶著站起來的孔旭陽和楊志聽見這話,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又給跪下去。
這種東西你為什么要用這種驚訝的口吻說出來!
你他媽連自己睡沒睡過男人都不清楚嗎!筆趣庫
孔旭陽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嚴厲警告白柳:“你要是想守到頭七,你他媽就別動這幾口棺材!”
“我可以不動這幾口棺材?!卑琢嬲\地說,“但作為交換,你能給我什么東西來讓我不動這幾口棺材呢?”
孔旭陽聽得都呆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白柳:“你他媽這是在拿這些棺材威脅我?!”
白柳微笑:“怎么能說是威脅呢?我們都是老鄉(xiāng),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我這是在和老鄉(xiāng)你做交易啊,一般人我不會和對方做這種交易,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孔旭陽真的要被氣到淚汪汪了,他眼眶通紅,肩膀都在抖,咬牙切齒地指著白柳道:“滾你媽的!你拿這幾口棺材做人質(zhì)來要挾……”
白柳不緊不慢地糾正了孔旭陽的說法:“是尸質(zhì)?!?
孔旭陽肩膀的抖動,從肩帶腕,腕帶手,最后連手指都被氣得發(fā)抖:“你牛的,你行的白柳,你有本事你就接著動,到時候大家一起死!”
白柳笑得友好:“如果能換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我倒是不介意去死?!?
說完,白柳就往剛剛才被孔旭陽鎮(zhèn)壓的棺材走去。
孔旭陽看白柳真的毫不猶豫地往棺材那邊走去,真的急眼了,孔旭陽一把抓過牧四誠,用一塊碎瓷片惡狠狠地抵住牧四誠的喉嚨,沙啞地喝道:“白柳,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把你這個好隊友給放血了!”
“你不想看到你隊友在你面前死吧!”
白柳停下了腳步,他看了牧四誠一會兒,恍然大悟道:“原來我和他是隊友嗎?”
然后,白柳轉(zhuǎn)身無所謂地揮揮手:“你放吧?!?
孔旭陽急道:“他是你綁定的隊友,你也無所謂嗎?!”
白柳頭也不回:“他看起來不太聰明,還和我綁定了,我不喜歡帶這種隊友,你不動手我后面也會自己動手的?!?
孔旭陽:“……”
牧四誠:“……”.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