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飄搖率先進入,她邊走邊說,“修竹,政深為什么這么大陣仗?”
她坐下,眼底犀利,帶著凌意,“不要試圖找任何借口,大姐不想浪費時間跟你周旋和拆穿謊,是不是和綿綿有關?”不然景政深不會如此大動干戈,冒著黑市主被暴露的風險,只有一個人。
“嗯?!本靶拗顸c頭,“大嫂失蹤了?!?
季飄搖的心涼了半截。
小渺渺來的時候在路上吹喇叭,進入室內,或許被嚴肅的氣氛傳染了,她乖乖坐在爸爸腿上,扭頭望向冷若冰霜的媽媽時,寂靜的房間,小渺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而后問了句,“媽媽,我小姨還會回來嗎?”
……
景政深夜行匆匆,忽然,他立下腳步,轉身,看著尾隨的某處,“出來吧,我沒功夫跟你浪費時間。”
身影未動。
景政深:“三秒時間,若我靠近,死活不論,包括你!”
島主探出身子,“沒意思,一點幽默都沒有?!?
景政深現在都是妻子的身影,何來幽默。
他轉身,繼續(xù)穿梭叢林。
島主快速跟上,“真應該夸夸景爺,我竟然踩了自己的坑。”
景政深看著他拿著顯示屏,里邊有每個人坐標點,他一把搶走了。
“喂!”
欲要動手,景政深盯過去,“你確定?”
島主收手,“那倆人的信號還在移動。”
景政深縮小屏幕,畫出了云澈和n移動的路線,看的出來,兩人也在爭分奪秒。
季綿綿高處墜落,且不說身上受的傷,和遇到的對手,就是四周遍布的危險,也能把人吃了。
景政深進入至今,已經遇到不下五個可以一擊奪命的毒蟲了。
他朝著自己心中的區(qū)域快速走去。
“喂,等等我?!?
季綿綿拿著自己的小盒子,危急關頭有了大用。
她嘴巴咬著草葉子,沒有干凈的水源,她直接坐在火堆旁,又給口中塞了草藥,“媽呀,我也太像牛了,甚至還不如牛,吃的都沒牛好~”
牛吃的是它的美味,季綿綿吃的全是草,還是治病的草。又苦又難以下咽的,她嘴巴都麻木了,算了咽了吧。
維持生計后,季綿綿劃拉出來燒炭,放在身邊砸碎,脫掉一直胳膊,看著胳膊上血粼粼的傷口,鋒利石頭劃破的口子。
潰膿了,膿血放不干。
每次都要自己扣開傷口,放膿放血,接著拿起木炭碎屑,灑在上邊。
沒有中草藥,只能用此了。
她靠在樹干,自娛自樂自我‘陶冶’的趣味不在,只剩下她無聲的哭泣,抱著一根破木棍,季綿綿在深夜,不知方向的林子中,淚如雨下,哭聲抽噎。
這會兒,她的情緒是真到瀕臨值了。
但現在,她必須得用強大的毅力支撐著她走到云澈和n的面前,這樣她才有機會獲救。
不然在這密布叢林深處,她就算真歇菜在這里,也無人發(fā)現她。
信號芯片不見了。
控制這里的人,也找不到自己,或許他們都算自己下線了。
但她不能真的放棄,硬撐著一口氣,也得挺著。
可是,渾身好痛。
“嗚嗚,唔,哼,哼,嗚,老公~”
景政深身上都是汗,島主追著這個不知疲倦,體力讓人震驚的男人,他也得調動全身肌肉才能追得上。
忽然,景政深停下了。
島主扶著樹,深呼吸兩下,放平聲音,“你終于舍得歇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