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先住酒店?!?
“好?!?
車內(nèi)安靜,但還能看出自己買的磨牙棒被小渺渺小貓兒似的抓著啃,還有其他的木質(zhì)玩具,扔的到處都是。
小渺渺在爸爸懷里,抬頭一直看著他。
剛才睡了會兒,這會兒精力又來了。
窗外的街景她看了好多次,還是面前的男人讓她好奇。
霍堯桁抬手寵溺的刮了下女兒的小鼻尖,“我是爸爸?!?
小渺渺眨了下眼睛,“麻麻~”
“麻麻開著車呢。”季飄搖回答。
“麻麻你說呀~”這一腔,是季小綿綿喊的。
她在客廳的茶幾邊蹲坐在地上,一歪頭就可以枕在媽媽的膝蓋上,她趴在媽媽腿邊看著不遠處的父親,“爸,我大姐不能跟著那狐貍精走,渺渺是咱家的孩子,她得在咱家這邊生活,那邊太不好了,和平都需要數(shù)十年,建設(shè)更需要幾十年,我大姐不能和我外甥女去吃苦吃沙土?!?
季綿綿的小嘴已經(jīng)漏勺了,全家都知道霍堯桁已經(jīng)落地。
也知道季飄搖抱著孩子是去接他了。
“你個小孩子,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兒?!奔灸改樕弦卜褐鴳n愁,“別坐地上,起來坐媽身邊,地上涼你晚上又拉肚子?!?
季綿綿被拉起來,粘在媽媽身邊,“媽媽,狐貍精來歸來,咱可不能犯糊涂呀?!?
季家背著季飄搖私下開了個小會議,還喊回來了那兄弟倆,“政深舟橫,你們和他交往的多,你們說說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景政深視線在妻子身上,“爸媽,我的說法不中肯?!?
季綿綿皺眉頭,“老公,你要夸他嘛!”
接著她黑了小臉,“你確定要得罪我夸他的嘛!”
景爺:“……不中肯的原因是,綿綿不想讓他們在一起,我肯定會貶低霍堯桁?!闭驹谒依掀胚@一邊。
季綿綿小黑臉這才作罷,“爸爸媽媽,你們聽~”
季舟橫看了眼小傻瓜妹子,景政深這話中深意,不就是拐著彎的夸霍堯桁。關(guān)鍵時候還得是自己來說,“人是個好人,也是個靠得住的,這回來肯定是來提親和我大姐定事兒。但,我覺得咱小肥肉沒說錯。”
霍堯桁知道季飄搖未婚生女頂著多大的壓力,自己不能當個隱形人,全然不在乎。
“他對我大姐的心,肯定也是真的,不然也不可能這么短時間內(nèi),解決那邊幾十年的混戰(zhàn)?!本置娓盍眩魣蜩烊ヒ唤y(tǒng)了,“他說過,不想讓他的妻女過曾經(jīng)他的生活?!?
霍堯桁在車內(nèi),也看向窗外,這里,太繁華了。
高樓林立,寫字樓燈火通明,路邊有人悠閑的牽著小狗散步,開到半夜不閉店的小吃,三三兩兩結(jié)伴出來擺攤不為安危憂愁的小販,還有干凈的街道,交縱的高架橋,多元的生活……
霍堯桁來過這里,上一次他沒有這樣的震撼。
那一次,他覺得自己不差,他能給搖兒自由的生活。
這一次,相隔數(shù)十年,他的心態(tài)已然轉(zhuǎn)變。他盡量給的是自由和安全,而在這里,自由和安全是最不足為慮的。
小渺渺小手自己去扣窗戶了,看她多聰明~
“季渺渺,媽開著車,你別欠揍啊!”
季飄搖又控制的合上。
季渺渺在爸爸懷里咧著小嘴哭了。
霍堯桁頓時無措,給女兒擦淚,“爸爸看看,不哭不哭,寶貝不哭,爸爸抱著?!?
渺渺知道,“寶貝”是自己的專屬名字,是愛她。
所以爸爸抱著她哄時,她比以前還委屈,小嘴角壓著,可憐巴巴的和爸爸對視,似乎在控訴,麻麻老欺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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