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綿綿裹著小毯子,抱著暖爐,都不想伸手,直接張嘴接過丈夫的投喂,小嘴嚼嚼,“就是覺得他們每次對我都小心翼翼的,唯恐出差錯。每次都是經(jīng)理親自來點菜,而且,老喊我太太,”明明自己來是占便宜的,這些人還一個個熱情謹(jǐn)慎的,仿佛季綿綿是這里老板似的,估計老板來了也沒這么謹(jǐn)慎的待遇。
搞得一開始,季綿綿總擔(dān)心這里的人綿里藏針扎自己。
可這么多次下來,人家也沒害自己啊。
左府最大管事的妖姐,也對自己很好。
季綿綿不明白,也不可思議。
聞,景政深瞬間抬頭看著對面郁悶著小臉的小妻寶,季小綿綿還皺著小臉,嘴巴在嚼烤橘子,似在找索什么。
在景爺想盡辦法想打消妻子這個想法時,季小綿綿舔了下嘴唇,“老公還有嗎?剛才烤的就外邊皮是熱的,里邊還是涼的,咱一次多烤點,烤久一點?!?
景爺:“……”他又夾了六個上去。
季小綿綿:“夾十個吧,我一個人都能吃六個?!?
景爺:“吃多了上火?!?
季小綿綿:“那在烤點柚子,吃多了下火?!?
景爺:“……”
陸續(xù)的飯菜上了,一旁的茶水又好了。
景政深給妻子倒了半杯,等溫涼。
飯菜都是辛辣微重口味,能驅(qū)寒。
季綿綿拿著筷子就吃了起來,“老公,我覺得這個園不好看,其他都有特色就這個,大冬天的窗都推開,旁邊看景光禿禿的,對面看江灰蒙蒙的,抬頭看天日頭都看不到,你說這個暖閣是不是沒想法了隨便建的?。俊?
景爺:“今天沒罵左府老板?”
“想罵的,又覺得吃人家的再罵人家太不是個東西了。”
景爺心里微微舒坦,季綿綿下一句又說:“但他確實腦子不太聰明。”
景爺解釋,“這里的景,不是看景的?!?
“老公,你也腦子不太聰明了。”
季綿綿捧著碗吃著飯,毫不在乎四周,旁邊的炭火在燒著陶壺,也有烤架,木質(zhì)樓閣合上了兩扇門,窗外是一片大景,但此事確實稱不得好看。
景政深慢條斯理的吃著飯,多次都是在給家里的小妻寶夾菜。
景家,
莫教授早早回家了,進(jìn)屋就換衣服,“外邊凍得骨頭都是涼的,綿綿回來了嗎?”
景家二老在窗戶邊打著燈,都不嘗出門,景老夫人拿著鑷子,在一塊大木板上貼花瓣,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藝術(shù)品,景老也不敢問,問了一次被嫌棄沒藝術(shù)細(xì)胞,甘愿在旁邊當(dāng)托盤。
“小雅回來了,三個孩子,一個都沒在家?!本袄戏蛉嘶貜?fù)兒媳。
莫教授過去看了看婆婆在做的,“媽,你這是在干嘛?”
景老夫人:“閑著無聊,忽然想起以前做的干花,綿綿說插著沒有生命力,我一尋思還真是,就來用花瓣裝裱一下,做個圖畫?!?
莫教授看了看,笑起來,“媽,你真有想法,也能坐得住。我現(xiàn)在做實驗,坐兩個小時都受不了了?!?
“坐一會兒怎么也得活動活動,不然對腰椎還有下肢都不好。你啊,也是幾十歲的人了,你們夫妻倆也該注意養(yǎng)生了?!本袄戏蛉撕茉缇妥⒁饬?,年輕的時候就很養(yǎng)生。
景老夫人帶著一個鑲著金邊的眼睛,又在小心翼翼的制作自己的畫,“小雅,一會兒媽給你配個茶你喝了去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