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徹底封死許靖央的后路,將她困在一圈圈的包圍里。
許靖央肯定是獨自離京的,才能這樣毫無痕跡。
她一個人帶著蕭寶惠,就像是帶了一個累贅,在這樣的冰天雪地里,一旦晚上失去落腳地,定活不成。
布置完這一切,皇帝本來覺得萬無一失了。
但是,他還是有一種深深的忌憚。
許靖央如此隱秘行事,說不定蕭賀夜之前突然離京,根本不是什么給側(cè)妃送聘禮,就是為了在暗中接應(yīng)她!
若真是如此,許靖央比他更早得到蕭寶惠的消息。
御書房內(nèi),只剩下皇帝一人。
暴怒的情緒逐漸平復(fù),他生出幾分心悸。
“許靖央......”皇帝將這個名字反復(fù)念誦,咬牙切齒。
這個女人的心思太深!
她行事果決,布局周密,一次又一次超出了他的預(yù)料。
竟能在這樣的天羅地網(wǎng)中,悄無聲息地離開京城。
若非他心中始終存疑,用宮宴試探,恐怕還要被她蒙在鼓里更久!
對她,絕不能再掉以輕心!
這個時候,平王卻找到了昭武郡主府去。
原因無它,只因為他準(zhǔn)備提前離京,不想在京城陪皇帝過除夕。
何況他忍了好多日不見許靖央,今日來,也是借著告別的借口。
竹影跟寒露站在門庭廊下竊竊私語。
“平王來了,方才他的隨從遞了帖子......這般有禮貌的平王,真沒見過?!敝裼皣K嘖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