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信侯夫人慌忙拉住勇信侯的手。
“老爺!彩兒現(xiàn)在心情不好,你說這些重話做什么?送她回南疆,我如何能放心?”
勇信侯甩開她的手,目光冷冽地看向她:“你若放心不下,便與她一同回去!”
勇信侯夫人被噎得一怔,眼底飛快掠過一絲陰冷寒芒。
即便勇信侯為她求情,可在勇信侯夫人心里,從未覺得自己真有錯,只道是許靖央手段刁鉆,自己一時不慎著了道。
偏偏勇信侯作為丈夫,半點不幫著家人,只顧向著外人。
此刻,她強壓下心頭翻涌的怨憤,深吸一口氣,換上一副懇切面容。
“老爺,我知道彩兒有錯,可你也要體諒她的心情,她一個姑娘家,遭了那樣的驚嚇,名節(jié)受損,又被趕出宮,心里豈能好受?如今這般鬧騰,也是傷心所致?!?
“好歹讓她在京中過完這個年節(jié)吧?也算緩一緩,我也好多勸勸她。”
“年后......年后若她還想不通,再送她回南疆不遲,你就看在她終究是咱們女兒的份上,心疼她這一回?!?
勇信侯緊繃的面色微微松動。
他雖怒其不爭,但沈明彩到底是他嫡親的女兒,看她天天想要尋死覓活,心中焉能不痛?
沉默片刻,勇信侯終是重重嘆了口氣。
“也罷!就再容她幾日,你好生看管勸慰,等過完年節(jié),便是綁,也要將她送回南疆!”
說罷,他不再看那緊閉的房門,轉(zhuǎn)身拂袖離去。
勇信侯夫人站在原地,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門外。
直至徹底看不見,她臉上那點偽裝的溫婉與懇切瞬間消散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深的怨懟。
她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當初她真是瞎了眼,竟嫁給勇信侯這樣無情的人,對待自己的親骨肉尚且如此冷漠,真是看錯他了!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打開。
沈明彩眼睛紅腫:“娘,我不能回南疆,我想等寧王哥哥回來,然后......”
不等她說完,勇信侯夫人直接將她推進屋內(nèi),反手關(guān)上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