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說:“靖央猜測,再過不久,父皇就會(huì)調(diào)本王離京,屆時(shí)若沈明彩對(duì)皇上而沒了用途,她的下場,未必能好過?!?
勇信侯渾身冰涼,立刻拱手:“多謝王爺和昭武王提醒,這份恩情下官銘記在心!”
話都說完了,許靖央和蕭賀夜也馬上離開了。
馬車上,蕭賀夜問許靖央:“你怎么手下留情了?”
她明明有能力等著范池欺辱沈明彩之后,再將此事推到眾人眼前。
許靖央看向他:“真的讓范池得手,沈明彩可能會(huì)死,但她三次冒犯我,又想出了那么陰毒的辦法,我得讓她生不如死?!?
蕭賀夜笑了。
許靖央皺眉:“王爺笑什么?”
“笑王妃雖手段冷硬,但仍留有余地,本王日后,還要多仰仗王妃了。”
“還沒成婚?!痹S靖央立即糾正,旋即把冷了的手爐塞回蕭賀夜手中。
他們不知道,在他們離開以后,勇信侯又跟妻子大吵一架。
只因勇信侯打算上奏折,請皇上允許沈明彩辭去女官的身份,在家中休養(yǎng)。
勇信侯夫人得知,當(dāng)即怒斥勇信侯沒有主見。
“旁人害了你女兒,你不想著為女兒找回公道就罷了,那昭武王來了關(guān)上門跟你說了兩句話,你就肯吃下這個(gè)啞巴虧,彩兒到底是不是你女兒!”
勇信侯也惱怒訓(xùn)斥,吵得臉紅脖子粗。
“就因?yàn)樗俏遗畠?,我才要將她拉出這個(gè)泥潭!你別告訴我,彩兒下藥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
勇信侯夫人僵了僵,側(cè)過頭去,擦掉淚水。
夫妻二人僵持半晌,如同仇人相見。
好一會(huì),勇信侯夫人聲音冰冷說:“我早就看出來,你跟我已經(jīng)夫妻情斷,再無轉(zhuǎn)圜了。”
她掀簾離去,徒留勇信侯無奈又悵然,重重嘆了口氣。
次日,天還沒亮。
勇信侯夫人身穿誥命服,敲響了皇宮外專門向天子鳴冤的登聞鼓。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