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左側(cè)臉頰仍有些微不自然的浮腫,被厚厚的脂粉遮蓋著。
“臣女參見皇上?!鄙蛎鞑视掳荨?
皇帝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平身。這個時候來見朕,所為何事?”
沈明彩站起身,眼圈微微發(fā)紅,像是強(qiáng)忍著委屈:“臣女是為寧王殿下而來,想為殿下求情?!?
皇帝語氣冷硬:“他醉酒誤事,缺席祭奠,不孝至極!你還想給他求情?”
沈明彩提裙跪下。
“皇上明鑒,寧王殿下日理萬機(jī),為朝廷殫精竭慮,偶爾與部將宴飲放松,也是人之常情。”
“醉酒后認(rèn)錯了家門,這本就不是什么大錯,要怪,也該怪昭武王沒有及時規(guī)勸!”
她說到這里,語氣憤懣:“昭武王既是未來的寧王妃,見到王爺醉成那樣,不派人送回王府也就罷了,竟還容他在郡主府留宿!”
“今晨若是她肯提醒一句,殿下又怎會錯過先皇后的忌日?說到底,都是她處事不周,連累殿下受此責(zé)罰?!?
皇帝垂下眼簾,遮住眸中一閃而過的譏誚。
他沉吟片刻,順著她的話嘆道:“昭武王常年領(lǐng)兵,行事作風(fēng)確實(shí)不如尋常閨秀細(xì)致得體,夜兒身邊......哎,實(shí)在缺一個像你這般懂得規(guī)矩,又能體貼入微的人。”
沈明彩聞,察覺到皇帝隱約的想法,心頭一片狂喜。
她垂首,壓住神情中的羞赧。
“皇上謬贊了,臣女不敢有那些非分之想,只是見寧王殿下受罰,心中實(shí)在不忍?!?
“臣女若是殿下身邊的人,一定會時時規(guī)勸,讓他能更好地盡忠盡孝......”
聽到這里,皇帝忽然問:“明彩,你這般為夜兒考慮,莫非心儀他?”
沈明彩故作惶恐,連忙說:“臣女不敢!皇上恕罪,臣女自知比不過昭武王,更不敢覬覦寧王殿下?!?
皇帝擺手:“你妄自菲薄了,身為沈家女,你不比任何人差,何況,夜兒只有一位王妃,也需側(cè)妃陪伴左右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