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蕭賀夜來到昭武郡主府,跟許靖央對坐飲茶。
月色高懸,星子孤寒。
蕭賀夜道:“父皇很著急,今日事發(fā)之后,他幾次派人去詔獄,聽說你都給回絕了。”
許靖央淡淡斟茶,徐徐霧氣氤氳她的眉眼。
“事情并未像皇上預料的那樣,他自然著急,但是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已經(jīng)不是他說了算的?!?
蕭賀夜一笑。
他向來知道許靖央聰慧。
“父皇現(xiàn)在肯定很惱火,肯定沒有想到,你會讓武考生穿上內(nèi)甲?!?
“我從來不輕視我的對手,”許靖央說,“何況對面是一位皇帝,他有很多辦法可以介入這次的武考,單純防備眼線是防不住的?!?
許靖央曾經(jīng)統(tǒng)管幾十萬的軍隊,深深明白這一點。
敵人如果想要在這么龐大的群體中安插細作,非常容易。
因為人心復雜,不可能保證那么多人都對她忠心耿耿。
既然防不住眼線,那就讓他們感到出其不意,讓他們抓不準接下來,她會走哪一步棋。
蕭賀夜想起一事,沉了沉眸。
“聽說今日勇信侯給你難堪了?”
“不算難堪,他險些入局了,”許靖央說得云淡風輕,“不過,我是故意讓他被皇上的人利用,再幡然醒悟的。”
蕭賀夜揚眉:“為何?”
許靖央看著他笑了。
“因為一個人的愧疚,可以讓他更忠誠?!?
蕭賀夜一怔。.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