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話,嬤嬤嘆口氣。
“王妃,那喜荷這個賤蹄子,總該處置吧?若不是您察覺她不在,恐怕真叫她爬床了!”
陳明月臉色一肅:“將她帶到我屋子里來?!?
丫鬟喜荷被兩個粗使婆子拖進屋內(nèi)時,發(fā)髻散亂,臉頰已高高腫起,顯然是方才已被嬤嬤教訓(xùn)過。
陳明月端坐在上首的椅子里,面色嚴肅,冷冷地看著她。
喜荷一見到主子,撲通一聲重重跪倒在地,涕淚橫流,哭得幾乎喘不上氣。
“王妃!王妃饒命??!奴婢知錯了,奴婢只是一時糊涂,豬油蒙了心啊!”
她一邊哭求,一邊開始狠狠地自扇耳光。
“奴婢該死!奴婢是您的陪嫁,卻背著您生出這等齷齪心思,奴婢不是人!奴婢該打!求您看在往日情分上,饒奴婢一條賤命吧!”
陳明月看著她狼狽凄慘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
她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喜荷,你跟我,有十三年了吧?!?
喜荷連連磕頭:“是,是十年了!奴婢七歲就跟在您身邊伺候......”
“十三年的主仆,”陳明月打斷她,“真讓我下令打死你,我......下不去這個手。”
喜荷聞,眼中剛升起一絲希望,卻聽陳明月繼續(xù)道:“但我身邊,絕容不下背主忘恩之人。”
“你不能再留在王府,也不能再留在我身邊伺候了。”
陳明月看向一旁的嬤嬤:“給她收拾一下,即刻送出府去?!?
喜荷如遭雷擊,猛地撲上前抱住陳明月的腿,哀嚎道:“王妃!不要?。⊥蹂?,您行行好,給奴婢一點盤纏吧?”
“這寒冬臘月的,奴婢無處可去,會凍死餓死在街頭的啊!王妃,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