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信侯夫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方才對女兒的心疼盡數(shù)化為了對寧王和許靖央的不滿。
她啪的一聲將藥碗重重放在旁邊的小幾上。
“豈有此理!王爺怎能如此?在茶樓里,彩兒已經(jīng)當眾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跪也跪了,錯也認了,他竟還要將你趕出京城?”
“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兒,當真是一點都不心疼!”勇信侯夫人薄怒,“還有那個昭武王,心機倒是深沉!”
沈明彩見母親動怒,更加賣力地哭訴:“一會兒爹回來,知道了王爺?shù)囊馑?,肯定二話不說就要送我走了......娘,女兒舍不得您,不想離開京城,不想離開您身邊?。 ?
她撲進母親懷里,哭的肩膀微微聳動。
勇信侯夫人看著女兒梨花帶雨的模樣,心都要碎了。
她輕輕將沈明彩頰邊的碎發(fā)撥到耳后:“不哭,不走,咱們不走!娘的心肝肉,誰也不能把你送走,有娘在,看誰敢動你!”
說罷,勇信侯夫人抬起頭,看向丫鬟。
“方才寧王殿下派人來過的事,給我爛在肚子里,誰也不準透露給侯爺!尤其是那句讓小姐離京的話,若讓我知道有半個字傳到侯爺耳中,我絕不輕饒!”
那丫鬟面露難色,猶豫道:“夫人,這若是老爺事后得知,動怒起來......”
勇信侯夫人一貫強勢,現(xiàn)在也不多讓。
“那就讓他沖我來,彩兒今日在外受了天大的委屈,都給那昭武王下跪了!他們還想怎樣?非要逼死我的女兒不成?老爺舍得,我這個當娘的可舍不得!照我的話去做!”
沈明彩依偎在母親懷里,聽著母親強勢的維護,嘴角幾不可察地彎了一下。
隨即又化作更加可憐巴巴的啜泣,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