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彩指尖絞著帕子:“那怎么一樣?在南疆時,寧王哥哥常與大哥跑馬,我還能跟在后面玩耍,早就相熟了呀?!?
“只是如今自然不能再像從前那般親近了,否則昭武王姐姐誤會了......會吃醋的吧?”
蕭賀夜聞,心頭一怔。
讓許靖央吃醋?
他還沒那么大的能耐。
“你想多了,靖央很好,不必這么揣測她,本王還有事,告辭?!彼喍袒貞?yīng),轉(zhuǎn)身欲走。
沈明彩急忙追問:“那明日我去寧王府送茶葉可好?就一炷香的功夫......”
“不必?!笔捹R夜頭也不回地打斷,“本王府中不缺茶葉?!?
望著他決絕離去的背影,沈明彩臉上的天真爛漫瞬間褪去,貝齒緊咬下唇。
只要還在京城,她總有機會!
到時候,她倒要看看,那位高高在上的昭武王,是不是真的毫不在意!
沈明彩有些氣惱地跺了下腳,也走了。
站在不遠處的小太監(jiān)藏在宮墻拐角后,看見這一幕,悄然離去。
許靖央與勇信侯并肩走在宮道上,身后跟隨著五六位品階不低的官員。
眾人簇擁著她,辭間盡是恭敬與討好。
就在一行人走出皇宮不久時,忽見一名藍衣女子跪在道旁,雙手高舉著一卷文稿,攔在國子監(jiān)監(jiān)丞翟大人面前。
“翟大人!”女子聲音帶著哽咽,“您上月說過,只要我作出合格的時務(wù)策論,就愿意舉薦我參加女官考核,這是我歷時半月寫就的《治水策》,求大人過目!”
那翟大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他素來以“提攜寒門”自居,此刻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個女子攔住去路,尤其還是當(dāng)著昭武王的面,這豈不是顯得他平時都是作秀,都是無能嗎?
“呂玉冰,你怎么又來了?”翟大人壓低聲音,語氣中滿是厭煩,“本官不是說過,你的文章還需打磨嗎?”
呂玉冰執(zhí)拗地跪行兩步:“我已經(jīng)按照大人的要求反復(fù)修改了!若是再不能參加女官考核,家中就要將我許配給城東綢緞商的兒子......求大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