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由白轉(zhuǎn)紅,指著平王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眼看著皇帝左右環(huán)顧,像是在尋找東西要砸在平王身上,蕭賀夜微微側(cè)身,不動聲色擋住了皇帝半個視線。
皇帝嘶聲怒罵:“逆子!你是在指責朕昏聵無能,還是在詛咒朕薄情寡義?”
“朕看你是被皇后寵得不知天高地厚,連君臣綱常、父子人倫都忘得一干二凈!朕還沒死呢,這江山社稷、后宮前朝,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妄加評判!”
不等平王說話,蕭賀夜拱手:“父皇息怒,四弟實在是為母后的事著急的昏了頭,兒臣與四弟先行告退?!?
說罷,他幾乎是強行將還要掙扎理論的平王從地上拽了起來,半拖半拉地將他帶走了。
殿外夜風凜冽,吹在平王濕透的身上,帶來刺骨的寒意,卻遠不及他心中冰冷的萬分之一。
平王一把推開蕭賀夜,兩人沐浴著冷淡的月色,站在白玉階上,如同對峙般。
平王雙目赤紅:“誰要你假好心?那不是你母后,你便不著急么!”
蕭賀夜眸色黑冷的看著他。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闖入父皇寢宮,逼他做選擇,罪同謀逆?”
“我討要的是公道!”
“你是發(fā)泄了,可你做的事,是親者痛仇者快!一旦有人以謀逆的罪名上奏彈劾你,今天跟你一起在鳳儀宮的許靖央,她也逃不掉追查和責罰!”
蕭賀夜一聲低冷呵斥,將平王的理智拉回來幾分。
平王頓了頓,看向他,只聽蕭賀夜說:“如果不是為了她,本王何必管你,你沖動犯下的苦果自己吃就罷了,卻要連累她?你知道她一路走到這個位置,有多么不易!”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