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央怔了怔:“是王爺也很好,若王爺不介意,我們便在湖邊走一走。”
蕭賀夜未料到她今日如此主動,心下愉悅,變作薄唇邊的淡淡弧度。
“難得你今日有雅興?!?
“忙了一陣子,確實今日少有清閑。”
兩人順著堤岸慢慢前行,不遠(yuǎn)處的江山連綿,已經(jīng)染了一層淡淡的火紅色。
原來初秋不知不覺來了。
許靖央看著遠(yuǎn)處的山脈,鳳眸幽遠(yuǎn):“其實我一直想找機(jī)會,單獨跟王爺說些事情?!?
蕭賀夜停下腳步,替她拂去頭發(fā)上的垂柳,避免勾著許靖央的發(fā)絲。
“你想說什么?本王很有耐心去聽?!彼瓦@樣保持著拂柳的姿勢,看起來像是用臂膀?qū)⑺摂堅趹牙镆粯印?
許靖央說:“王爺應(yīng)當(dāng)還記得我那個前世噩夢?”
提到她的過往傷痛,蕭賀夜愉悅的神色漸漸淡了下來,神情變得肅冷、鄭重。
“記得?!?
“夢里的前世,王爺掀起了一場宮變,但我還沒能看到結(jié)果就亡故了,不知王爺是否得勝。”
聽到這里,蕭賀夜看她一眼:“你不必?fù)?dān)心,本王的夢里,自然是贏了?!?
沒有把握的事,他不會去做,一旦做了,就必須要贏。
許靖央知道,某種程度上,她跟蕭賀夜是同一種人。
她笑著點了點頭,卻說:“雖然我不知道王爺?shù)降自庥隽耸裁?,才?dǎo)致宮變,不過朝中有兩個人,王爺一定要提防?!?
許靖央勾勾手指,蕭賀夜便彎腰低頭。
他身形高大,許靖央身姿清瘦卻站得筆直,兩人一高一低,在湖光山色中,依偎成恰到好處的輪廓。
湖面泛著細(xì)碎漣漪,垂柳輕點水波。
遠(yuǎn)處山巒浸在淺紅里,幾片早落的柳葉飄在肩頭,又被風(fēng)輕輕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