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爺?shù)囊馑嘉颐靼?,那對龍鳳喜耳墜丟了,也許是冥冥中的注定,昨日之事不可追,對了,臣女也要謝過王爺送的這對耳墜。”
她心思剔透,也拿得起放得下,景王目光中帶著幾分贊許。
他說:“之后本王替你問過硯清,他派人去尋了,并未找到你說的那對耳墜,想來是遺失了?!?
“當時只有本王在馬車上,沒瞧見你掉落的耳墜,也是本王的失誤,故而賠了這對耳墜給你,許三小姐喜歡便是,人生苦短,要為喜歡的事多高興?!?
許靖姿心中漾起漣漪。
沒想到景王如此平易近人,跟她見過的王爺都不太一樣。
太子和平王高高在上就先不說,許靖姿最為熟悉的就是寧王,可每次看見寧王,她都覺得有些害怕他。
寧王身上透出來的殺伐和冷厲,讓尋常人等連跟他說話都不敢大聲。
唯獨景王,是如此和煦溫淡,跟太子的斯文儒雅不一樣,景王更像是無喜無怒的玉,看見他的第一眼,便覺得整個人如同坐在琉璃境里,身心光明。
許靖姿忍不住說:“王爺,換臣女來劃船試試,若有不對的地方,還請您指點?!?
她覺得景王不能再勞累了,這么好的人,她也想付出點什么。
景王剛要開口,卻忽然頓了頓。
他垂眸看向腳下,道:“許三姑娘,你的裙擺好像濕了?!?
許靖姿驚訝,低頭看去,垂在腳邊的裙擺果然一片濕濡!
她掩唇低呼:“肯定是我剛剛玩水打濕了?!?
方才經(jīng)過一片開的鮮艷的荷花,她忍不住伸手摘了兩支。
沒想到裙子都被打濕了。
不對......
許靖姿動了動繡履,才感覺到鞋底也濕了。
再仔細看去,船艙底部竟有淺淺的積水,兩人都踩在水里還不自知。
許靖姿神情驚訝:“這是怎么回事?剛剛還沒有水呢!”
景王神情嚴肅,連忙俯身,用那修長的手指按了按積水的地方。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