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恭敬回話:“回世子,不曾,喬會長一行只在正廳飲茶,由小人全程陪著,并未踏足他處。”
司逢時擰眉,語氣不悅:“大戰(zhàn)方歇,局勢未明,往后這等不相干的人,一律不得放入府中,誰知這些商人皮囊底下,藏著什么心思?!?
“是,小人謹記世子教訓?!贝蠊芗疫B忙低頭應聲。
忽然,大管家想起來:“喬會長還送了一尊開過光的神像,因為實在推拒不下,故而收進后院了。”
司逢時果然不悅,呵斥:“糊涂!什么東西都往內收?!?
大管家惶恐低頭:“小人知錯,這就追上喬會長,將東西還給他!”
這些天,北威王傷重難治,各方勢力都趁此時機送禮討好。
大管家本以為收了便收了,沒想到世子這么不高興。
見大管家匆匆去了,司逢時收回凌厲的目光,陰沉著臉朝后宅走去。
經(jīng)過一處院落時,他腳步下意識地停駐。
院門緊鎖,上面已落了薄灰。
他望著那緊閉的門扉,目光深處掠過一絲極快極深的哀痛,旋即又被冰冷的陰沉所覆蓋。
司逢時輕輕嘆了口氣。
他最終沒有進去,轉身離去。
而此時,許靖央和蕭賀夜,已經(jīng)避開王府守衛(wèi),翻墻離去。
客棧房間內,燭火搖曳。
許靖央將帶回的那壇酒放在桌上。
拆開泥封,一股濃烈醇厚的酒香頓時彌漫開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