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曦被他訓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服氣道:“可我......”
“沒有可是!”潘祿海打斷她,語氣帶著一種宦官特有的尖厲和刻薄,“主子把你送到這兒,不是讓你來當大小姐的!是要你用真本事立下功勞!雜家可是聽說,你在長公主身邊時,也學過幾日謀略戰(zhàn)策,怎么?光會耍嘴皮子,一到動真格的就慫了?”
“我不是慫!”趙曦被激,脫口而出,“我是沒有機會!許靖央她處處打壓我,根本不給我施展的機會!”
“現(xiàn)在你的機會來了?!?
潘祿海冷笑著說:“許靖央親口允了你上戰(zhàn)場,雖說只是個末等兵卒,但那也是機會,多少人想從這位置爬起來還沒門路呢!”
“末等兵卒?”
趙曦怒極:“她讓我一個手筋受傷的人去當沖在最前面的炮灰?潘公公!她這分明是讓我去死!”
潘祿海那張白面皮上閃過一絲極度的不耐煩、
“那你想怎么樣?躺著等功勞掉你頭上嗎?手廢了就用腦子?!?
“許靖央當年剛進軍營時,難道就是大將軍了?她也是從底層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她能做到,你為什么做不到?嗯?”
他最后那聲“嗯”拖得長長的,充滿了嘲諷和逼迫的意味。
趙曦被堵得啞口無,心底對許靖央的怨恨,如同野草般瘋狂滋長。
潘祿??粗壑蟹康暮抟猓涝捯炎嘈?,語氣稍緩。
“雜家盡于此,你好自為之,主子的耐心是有限的,她希望能看到你的表現(xiàn),別讓她失望?!?
說完,他不再看趙曦,轉(zhuǎn)身拂袖而去,留下趙曦獨自站在風雪中,渾身冰冷。
潘祿海最后那句話像尖刀一樣刺進她心里。
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