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若華帶著丫鬟前來,推開茶樓雅間的門,便看見許靖央挺拔玉立地坐在窗子邊。
今日鄧若華一身正紅色織金牡丹紋錦緞襖裙,外罩銀狐毛滾邊的猩猩絨斗篷。
發(fā)間赤金鳳釵隨著步伐輕輕晃動,耳畔的珍珠墜子映著雪光瑩潤生輝。
“郡主久等了?!编嚾羧A唇角含笑,頰邊胭脂襯得氣色極好。
她解下斗篷遞給丫鬟,露出腕上那對御賜的龍鳳金鐲,在許靖央對面款款落座。
“這樣冷的天氣,郡主怎么也不關窗?仔細著了風寒?!彼f完,丫鬟便主動去關了窗子。
許靖央眼神平靜的猶如一汪深潭。
“跟鄧姑娘見面,若不開窗,我怕傳出點什么,讓旁人以為我欺負了你?!?
鄧若華面上笑容一頓,勾了勾唇:“郡主這話什么意思,打趣我?”
許靖央眸光淡淡掃過她的臉。
鄧若嫣剛死沒幾個月,鄧若華便穿著如此喜慶。
“鄧姑娘喜上眉梢,看來,用一個庶妹的命,害了魏王,這結(jié)局很讓你滿意。”
鄧若華原本帶著淡淡笑意的神情,驟然消失。
那張精心描繪過的面龐,露出了驚恐薄怒的神色。
“郡主,您在說什么?家妹過世是清白被辱,還請您慎!”
“你不用揣著明白裝糊涂,”許靖央道,“你借魏王之手鏟除異己,太子心知肚明卻默許縱容,只因他也偶爾能通過你,利用魏王達成自己的目的,但是,即便魏王離京時,也從未說過你半句不好,你卻這么對他?!?
說罷,許靖央將那枚魏王從前一直戴在手上的七彩繩,扔在了桌子上。
鄧若華看見,眼神驟然一緊。
這是她跟魏王的定情信物,魏王從不離身,即便跟鄧若華說要一刀兩斷,卻也沒有親自還給她。
“你怎么會有這個東西?”鄧若華緊張起來,以為許靖央掌握了什么她跟魏王的確鑿證據(jù)。
許靖央冷冷道:“怕了?你是不是忘了,這用來捆香的七彩繩到處都是?!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