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都傳這對父女倆關(guān)系奇差,可瞧瞧,一有事,威國公還是想來找許靖央這個主心骨。
可惜,許靖央再有本事,等她回來想阻止,也就都晚了!
趙曦忽然很想看一看,許靖央老老實實喊她姑母為母親的模樣。
平時高高在上又如何?到時候說不定還要替威國公出面,來趙家提親。
想到這里,趙曦又是一聲譏諷的冷笑。
很快,她意識到自己這么想不對,似乎有些狹隘。
不過她馬上給自己找到了合適的理由。
“這也怪不得我幸災(zāi)樂禍,實在是許靖央招人厭惡,再者,威國公如果不好色,也不會上鉤......沒錯,這對父女倆,真是活該?!?
半個月后。
許靖央她們已經(jīng)安然無恙地走到遂江鎮(zhèn)了,再過三百里,就能到河安郡了。
河安郡地屬大燕北端,將盟約送到這兒,是皇上想到的折中的辦法。
北梁的幾個使臣,應(yīng)該已經(jīng)等在河安郡了。
不過,許靖央搭乘的這個鏢車隊,下個城鎮(zhèn)就要交貨了,剩下的路她們得自己想辦法。
黑夜里,鏢隊不走夜路,可停在了一個很尷尬的深山老林里。
附近沒有驛站和歇腳的農(nóng)居,好在陳鏢頭經(jīng)驗多,便讓許靖央她們都睡在馬車?yán)铩?
其余的鏢師自然會輪流值守。
夜色茫茫,山中孤鶩鳴叫。
陳鏢頭等人生起火堆,烤了兩只剛抓的野兔,又用土豆煮了一鍋面湯。
這一路上,許靖央出手很大方,時不時就賞幾個碎銀,做足了一副富家公子的范兒。
再加上她談吐得當(dāng),那幾個叫黃子和二麻的鏢師,就對她多有親近。
吃飯的時候,他們叫上了許靖央等人一起,陳鏢頭只是看了一眼,就背過身去吃著窩頭,研究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