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眼神,讓許靖央不由得想起前世的自己。
在她毫無防備地喝下軟骨散,又得知真相的時候,自己的神情是否也像現(xiàn)在這樣,充滿驚恐憤怒和無助?
軟骨散這樣的藥,在尋常的藥鋪買不到。
但許柔箏身后的陶姑婆,打著神婆的名義,有不少禁藥。
軟骨散多半就是許柔箏給馮窈窕的,如今許柔箏也嘗到了被人下藥的痛苦。
這時,許柔箏忽然抓住許靖央的袖子,哀泣地苦苦搖晃。
許靖央挑起眉梢:“想求饒?”
許柔箏拼命點頭,淚水不斷滑落,臉上半遮擋的面紗也因此而浸濕,透出隱約的疤痕。
然而,許靖央輕輕甩開她的手。
“太遲了,許柔箏,我跟你說這些,便是想告訴你,今天這里,你跟孫爭,只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去?!?
許柔箏瞳孔睜大,一時間僵在原地。
只聽許靖央淡聲說:“否則,我會把孫爭跟馮窈窕的奸情公之于眾,陸家為了聲譽,定然會當場極力保他,但你就不一樣了。”
“有人保你嗎?廣平侯府一旦發(fā)現(xiàn)你是假孕,石文霖還會娶你嗎?”
許柔箏渾身發(fā)抖,更是腳軟得站不住。
許靖央握著她胳膊,將她提了起來。
“要么,你當眾揭露孫爭跟馮窈窕的奸情,我會保下你,要么,我來揭穿你們所有人。我只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你自己好好想想?!?
說罷,許靖央輕輕一推,便將許柔箏扔去了她兩個丫鬟的手里。
那兩名丫鬟瑟瑟發(fā)抖,剛剛離得遠,不知道她們在說什么,但畏懼于許靖央的身份,連頭也不敢抬。
許靖央就這么帶著竹影和寒露揚長而去。
許柔箏捂著自己的脖頸劇烈咳嗽,卻只能發(fā)出嘶啞的聲音。
“小姐,您沒事吧?剛剛昭武郡主到底說了什么?”丫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