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央從軍前那些年,他們從未在上巳節(jié)為她簪過石榴花。
如今女兒功成名就,他反倒躊躇起來,既想修補父女之情,又怕碰一鼻子灰。
思來想去,索性讓許夫人出面。
這般安排,即便許靖央當(dāng)真不給顏面,那丟臉的也不是他!
許夫人面容閃過一抹陰冷,旋即答應(yīng)下來。
“老爺,我去一趟簡單,但是靖央的脾氣你也知道,若是她不肯怎么辦?”
“她敢!除非她不想得到父母的認可。”威國公說罷,又補充了一句,“你說些好話,她其實心軟?!?
夫妻倆都記得許靖央十四歲之前,是多么聽話忠孝的一個孩子。
便以為她如今內(nèi)心深處還是那樣的性子,以親情拿捏,她定然心軟。
威國公催促許夫人早點去辦,否則真怕許靖央有了義父,便跟家里不親了。
這對威國公來說是大事,許夫人見他沒有追問方才她到底去了哪兒,便放下心來。
“好吧,過兩日我便去?!?
她心想,威國公這個蠢貨,還以為許靖央是個好女兒?等他聽說許靖央人盡可夫的傳,看他還想不想要這個女兒回來。
威國公又訓(xùn)斥了幾句關(guān)于管家的事,讓許夫人手段不可那么激進。
這些話,許夫人回應(yīng)的很敷衍。
等威國公離開她的院落時,碰到了進來的尚嬤嬤。
尚嬤嬤連忙低頭讓開到旁側(cè),威國公瞥她一眼,收回了目光。
待回到屋內(nèi),他叫來丁管家。
“今天陪夫人出門的除了尚嬤嬤,還有誰?”
“只有尚嬤嬤,”丁管家解釋,“夫人說她在家中憋悶得太久,連馬車也沒備。”
威國公目光黑沉下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