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遲?”司彥不解。
突然!
黑暗中鉆出四名暗衛(wèi),按住司彥的手腳,順便在他嘴里塞了抹布。
“唔!唔!”司彥瞪大眼睛,驚恐疑惑地看著司天月。
司天月唯有一聲冰冷吩咐:“動手?!?
只見她的兩個宮女抱著水盆進(jìn)屋,她們用浸泡的宣紙,一層一層地蓋在他的口鼻上。
這樣的死法能偽造成窒息溺亡。
司彥很快呼吸不上來了,雙腳拼命踢踏掙扎,卻被暗衛(wèi)死死按著。
與此同時,隔壁的屋子里,幾個拿刀侍衛(wèi)割破了司彥身邊那些侍從的脖子,用布捂著扔在了地上。
司天月轉(zhuǎn)過身,聽著身后掙扎的聲音漸漸消失。
待司彥不動了,她才吩咐:“快天亮?xí)r,將他扔進(jìn)下面的水池里,對外便說,我弟弟喝多了回來,仆從照顧不當(dāng),使他從窗口跌落水池溺亡?!?
院子里,是冰涼月光照出一地的寒霜,同時也照進(jìn)了司天月的眼中。
方才那一刻,她覺得許靖央說的真對。
這次出發(fā)大燕之前,父皇單獨(dú)將她叫去御書房,許諾她若是能拿到邊南三郡,便是立下大功勞,會頂著朝臣壓力將她賜封為皇太女。
沒想到父皇用同樣的話術(shù)告訴了司彥。
司天月知道天家當(dāng)中親情跟權(quán)利相比,不值一提,但父皇的做法徹底寒了她的心。
奪下邊南三郡,跟她殺掉最有希望的未來儲君,不值一提。
前者是成全大我,卻不能給她帶來直接的利益,說不定還會被人搶走功勞。
而后者,殺了司彥,她要對付的,便只剩下一些身份不敵她的人。
父皇母后再也沒有別的選擇。
她司天月,就是要做北梁最高懸的明月!.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