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央遞給蕭賀夜。
蕭賀夜一頓:“給本王的?”
話語中帶著不確定,但大掌卻已經(jīng)果斷地接了過來。
許靖央說:“一直想給王爺送一樣歲禮,可是不知道送什么才好,金銀珠寶王爺不缺,宅邸鋪子更是應(yīng)有盡有?!?
“思來想去,護(hù)心鏡或許更好,還請王爺別嫌棄做工粗糙就是,這東西沒花多少銀子。”
當(dāng)時她陪許靖姿上街買釵,曾看見這枚護(hù)心鏡,當(dāng)即就想到送給蕭賀夜。
蕭賀夜大掌撫摸鏡身,薄唇溢出一聲輕笑。
“你怎么知道本王缺一面護(hù)心鏡。”
他說著,給自己戴在脖子上。
“怎么繩子有些短?”
“這穗子是活扣,需要調(diào)整?!痹S靖央說罷,伸手過去幫忙調(diào)弄。
她離的更近了些,蕭賀夜掀起眼睫,烏黑薄眸望著她。
她身上帶著清冷的幽香,不是脂粉氣,倒像是雪后松枝的氣息,干凈得不染塵埃。
最攝人的是那雙眼睛。
當(dāng)她抬眸時,蕭賀夜看見了一雙如寒潭映月的眸子,清澈得能照見人心,卻又深不可測。
鳳眸烏黑,唇瓣潤紅,不曾勾人媚惑,卻自帶三分清艷。
“王爺,你看什么?”許靖央問。
蕭賀夜微微后仰:“本王沒想到你還會有這樣的心意,故而方才仔細(xì)查看,生怕今夜認(rèn)錯人。”
許靖央笑了。
跟他相處,許靖央總是會覺得自在一些。
大概是因為,蕭賀夜是第一個知道她身份的人。
他對她的托舉,恰到好處,又允許她自由地成長。
對于臣子來說,這無疑是一個最好的君主。
許靖央反問:“那還罰嗎?”
蕭賀夜把玩著護(hù)心鏡,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的:“不罰了,本王拿人手軟,豈敢?”
站在外面的竹影和寒露聽見馬車?yán)飩鱽碚勑β暋?
竹影:“大小姐又笑了?!?
寒露點頭:“王爺就是那么好哄?!?
*
年初二。
這些日子一直有賓客登門拜年,許靖央帶三夫人迎來送往。
好在許鳴玉在家,也能幫著應(yīng)付男客。
就在這這日,許久沒出現(xiàn)的孫大人,竟又出現(xiàn)了。
他來時帶著四個美妾,門房卻不許他進(jìn)。
孫大人皺眉:“我早就給你們府邸下過拜帖,為何不讓進(jìn)?”
門房冷冷瞥他一眼:“大小姐沒發(fā)話,就是不允許進(jìn)?!?
孫大人臉色陰沉:“開什么玩笑?這偌大的府邸,不是國公做主嗎?你去告訴國公爺,我為他選了四位好生養(yǎng)的美妾來,看他讓不讓我進(jì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