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皇上宣布決定,還剩下一日。
許靖央氣定神閑,帶著竹影去阿柳的茶樓盤賬。
從茶樓出來以后,她們的馬車卻險些被一匹馬兒驚著。
先是聽到一聲急促的馬兒嘶鳴,車夫慌忙勒馬,車輪在青石板上擦出刺耳的聲響,車廂劇烈一晃。
許靖央已經(jīng)率先扶住竹影,面上不動聲色。
待馬車停穩(wěn),便聽到車夫氣惱的聲音。
“你這人好生無禮,為什么故意驚了我們的馬?”
一道熟悉的女聲冰冷傳來:“怎么,這個道如此寬敞,你們許家能走,我便走不得?”
是趙曦的聲音。
她穿著一身騎裝,坐著棗紅馬,手里攥緊鞭子。
方才過來的時候,她就看見了馬車上的標徽,專門沖著許靖央來的。
這種沽名釣譽之輩,她還好意思出來!
許靖央不露面,聲音卻從簾內(nèi)透出:“趙姑娘,你我無冤無仇,聽說你也想要立女將,何必刁難我?”
趙曦呵笑:“你可別將我拿去跟你相提并論,我們本就不同,若我是你,立了戰(zhàn)功,不會再貪圖功名,而你逼著皇上賜封,試問,神策軍的榮耀,被你一人拿來邀功,不可笑嗎?”
街上行人紛紛駐足,竊竊私語聲四起。
竹影氣得臉色發(fā)白,正要開口,卻被許靖央抬手攔住。
“我邀功?莫非,我在邊關十年征戰(zhàn),這功勞莫非是你替我爭的嗎?”
“你!”
“趙姑娘不用對我有如此敵意,要知道,我立女將,也能成全你。”
趙曦臉色煞白:“怎敢如此狂妄,看鞭!”
她揚起鞭子,就想抽在馬車的馬匹上。
忽而簾風一動,一顆耳環(huán)上摘下來的圓潤珠玉嗖的從馬車里飛出來。
擦著趙曦的手背過去,當場擦出一條血痕。
趙曦吃痛,鞭子頓時落地。
她抬眸想找麻煩時,馬車已經(jīng)離去。
許靖央只留下一句話:“下次再驚我的馬車,就不止是這點教訓這么簡單。”
趙曦捂著手背,咬牙憤恨。
這個許靖央,怎敢如此囂張?
皇上一定不會給她封賞的,若是給了她,那么自然也要給自己。
趙曦把她的功勞已經(jīng)全部呈遞上去了,她相信皇上會有一個公正的決斷。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