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世子語氣冷漠:“孫大人,再近的關(guān)系,也不能在自己妹妹這兒當(dāng)家做主,否則,不是亂了倫常么?”
崔國舅附和:“聽說你當(dāng)年還是狀元,過往的圣賢書讀到哪兒去了?”
“是,是......您說得對,都是下官冒失了?!睂O大人臉色蒼白,只能頷首認(rèn)罵。
陸國舅覺得面上無光了。
他呵斥孫大人:“還不趕快走?浪費半日的時間!”
陸國舅甩袖,率先離去,孫大人連忙跟在他身后,也沒有再抬頭看一眼許夫人。
許夫人藏在袖中的手狠狠攥緊,帕子幾乎要被絞碎。
她原以為今日定能讓許靖央當(dāng)眾低頭,讓這個死要面子的威國公在陸國舅面前狠狠斥責(zé)女兒,好把管家權(quán)重新奪回來。
可怎么......怎么會變成這樣?
就在這時,她抬眼正對上許靖央轉(zhuǎn)身投來的目光。
那雙鳳眸里凝著刺骨的寒意,唇角勾起若有似無的冷笑,仿佛在看一個拙劣的戲子。
那一瞬間,許夫人只覺得渾身的血都凍住了,余下的唯有難堪。
崔國舅和葛世子帶來了不少珍貴的謝禮,一箱箱地抬進(jìn)院子里。
威國公喜形于色,叫丁管家吩咐廚房準(zhǔn)備午膳,要留貴客一起享用。
他們站在許靖央身邊,談笑愉悅,看著她的目光,全是長者對晚輩的贊許與認(rèn)可。
葛世子意味深長地笑道:“許姑娘這般性情,我父親定會喜歡,他常說,就缺個像許姑娘這樣的孫女。”
崔國舅朗聲接話:“再過些時日,老郡王就要回京了,屆時引見許姑娘一見如何?”
許靖央眸光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