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扉關(guān)上,不一會外頭傳來許夫人的叫罵。
威國公疲憊至極,閉上眼,說了句:“我怎么會娶了這么一個潑婦,當初若聽靖央的,先休了她,現(xiàn)在豈會有這種事?”
聽見這句話,春云都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一聲——
大小姐好本事。
許夫人罵累了,哭著被尚嬤嬤攙扶回去。
走在風(fēng)聲飄搖的廊下,許夫人不斷地給自己心理安慰。
“等錚哥兒回來就好了,他是我的倚仗,即便春云這個賤人生了男丁,也比不過我的錚哥兒。”
尚嬤嬤附和:“是啊,夫人,您現(xiàn)在可不能氣壞身子?!?
話音剛落,她們抬頭,看見許靖央帶著丫鬟,從走廊那頭步來。
她身上披著雪青色斗篷,像極了她回家那日穿的那件。
燈籠的光影在她腳下晃動,每一步都似踏在虛實之間,無聲卻壓迫。
尚嬤嬤不自覺地后退了半步。
許靖央在離她們?nèi)咛幷径?,披風(fēng)垂落,她氣勢如山傾倒,朝她們壓來。
許夫人如臨大敵,渾身緊繃:“許靖央......你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許靖央柳眉如刃,眼似寒星,聞,英氣的面孔沒有絲毫波瀾。
“母親怎還這么大怒火,莫非是沒見到錚哥兒?”她嗓音不高,卻帶著淡淡嘲弄。
許夫人好似被踩著尾巴,聲音跟著尖銳起來:“你休要得意!任是你本領(lǐng)再強,可現(xiàn)在全朝都在盡力留住錚哥兒的命!”
“等他回來,許靖央,你做的一切都會被知曉,老爺會活活打死你,你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