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來到了銀號,還是那樣偏僻、少人,只有伙計一個。
“快點,把我的官袍還給我,這里是銀子?!痹S鳴錚將身上所有銀子拍在柜臺上。
前不久伙計帶他去的那個賭坊,讓他贏了點,再加上典賣母親的首飾,又湊了銀子。
伙計瞇著眼,笑呵呵地把銀子攏進柜臺里。
他看著許鳴錚:“沒了?就這點?”
許鳴錚一怔:“你什么意思?這里可有四百兩了,當(dāng)初我的官袍,也只抵押了三百兩?!?
伙計哈哈笑了。
“許二少爺,您沒明白,上次您抵押,是為了借銀子,這四百兩還了債,要贖回官袍,還要再給三百兩,就這,還沒跟您算利銀呢。”
說著,他拿起算盤,來回?fù)芘獛紫?,就獅子大開口:“您至少還得給我們六百兩白銀?!?
許鳴錚聞,臉色瞬間漲紅,怒道:“你們這是黑店!明明說好湊夠抵押價,就能贖回,現(xiàn)在又要加錢?耍我是不是!”
他氣得一腳踹翻了旁邊的椅子,木椅“哐當(dāng)”一聲砸在地上。
那伙計后退半步,但臉上仍掛著陰惻惻的笑。
“許二少爺,火氣別這么大嘛?!被镉嬄朴频卣f道,眼神往旁邊一瞥。
就在這時,里間的布簾一掀。
兩個膀大腰圓的彪形大漢邁步而出,雙臂抱胸,冷冷地盯著許鳴錚。
許鳴錚的氣勢頓時弱了幾分,喉結(jié)滾動。
伙計見狀,笑容更深,語氣卻陰冷下來:“沒錢?那就別想贖回官袍。”
“怎么,連什么叫抵押都不知道?東西在我們這兒,規(guī)矩自然是我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