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國強(qiáng)瞅著李建業(yè)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眼神犀利得像把刀子,厲聲問道: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干這些傷天害理的事兒?”
李建業(yè)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扯著嗓子喊道:
“我到了這兒,就沒打算活著出去!指使?哼,我還需要人指使?是趙振國那王八蛋把我坑得那么慘,讓我妻離子散,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對于趙振國和李建業(yè)之間的那些恩恩怨怨,鐘國強(qiáng)知道的并不多。
可不管他們之間有啥深仇大恨,這都不是李建業(yè)制作假酒,還想用18條人命來嫁禍趙振國的借口?。?
這李建業(yè),真是喪心病狂,為了報復(fù),啥缺德事兒都干得出來!
——
趙振國開始以為這錢紅瑞,是李建業(yè)的姘頭之類的,可跟著鐘國強(qiáng)到另一間審訊室一看,整個人都愣了。
這不,那誰,對,媳婦的高中同學(xué),黃洋他媽么?
可是這倆人咋湊到一起的,還搞了個復(fù)仇二人組?
錢紅瑞一瞅見趙振國,那嘴就跟機(jī)關(guān)槍似的,“突突突”地罵開了,啥難聽罵啥,臟話連篇,跟一個月沒刷過牙一樣。
趙振國覺得不光親爹親媽,怕是老祖宗的棺材板都快壓不住了。
他氣得臉紅脖子粗,直接沖上去,揚起手,“啪啪啪”就給了這女人幾個大嘴巴子,直接把她的門牙給打飛了好幾顆,血順著嘴角直往下淌。
可即便被打成這樣,錢紅瑞還是跟瘋了一樣,不停地罵。
在她那罵罵咧咧的唾沫星子里,趙振國總算大概弄明白了她跟李建業(yè)到底是咋回事了。
去年冬天,那李建業(yè)跟個喪家犬似的,從化糞池那邊逃出了精神病院。
他正在河里洗渾身上下的屎,就瞅見一個女人失魂落魄地往河里走,看樣子是要投河自盡。
李建業(yè)下意識地把錢紅瑞給拖上了岸。
因為趙振國,兒子黃洋的工作沒了,母子倆沒辦法,只能灰溜溜地回老家。可也不知道村里那些長舌婦咋就曉得了這事兒,天天在背后嚼舌根,傳她和兒子的閑話。
兒子因為這事兒,尋死過好幾回,好不容易恢復(fù)高考了,打起精神想考出去,高考報名卻差點沒報上,因為遇到了個想巴結(jié)趙振國的鎮(zhèn)領(lǐng)導(dǎo)。
錢紅瑞心里頭那個苦啊,覺得自己拖累了兒子,不想再這么拖累下去了,就尋思著一死了之,跳河自盡。哪成想,被李建業(yè)給救了。
錢紅瑞廝打著李建業(yè),想讓他放自己去死。
李建業(yè)這會兒也覺得自己多事兒了,正想不管了,放她去死算了,沒想到從她嘴里聽見了趙振國的名字。
一打聽,居然跟自己認(rèn)識的趙振國是一個人。
他趕緊說趙振國也是自己的仇人,哄著錢紅瑞把自己的遭遇說出來。
李建業(yè)這老狐貍,眼珠子一轉(zhuǎn),就開始勸錢紅瑞:“大妹子,你可別尋死覓活的。你家這事兒啊,不賴你,全賴那個趙振國。我也是被他害得家破人亡,可那壞種還活得好好的,咱們有啥理由去死?。吭蹅兊没钪?,得找他報仇!”
就這么著,李建業(yè)一番花巧語,把錢紅瑞給說服了,兩人一拍即合,跟著李建業(yè)又返回了市里,計劃著找趙振國復(fù)仇。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