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長曦沒有去見涼國公,而是讓花三郎去和涼國公交涉。
花三郎拿著作繭丹,面色凝重的跟著許藥師回到了丹元峰峰腳處的人事部。
現(xiàn)如今,人事部不僅負(fù)責(zé)招收學(xué)徒,還兼任接待外客的事務(wù)。
客廳中,萬楓已經(jīng)陪著涼國公和楚君豪喝了好幾杯靈茶了,正準(zhǔn)備再續(xù)一杯的時候,花三郎和許藥師回來了。
沒看到花長曦,萬楓、涼國公、楚君豪的眸光都同時閃動了起來。
花三郎看著涼國公,在許藥師的示意下,拿出了作繭丹,遞給了涼國公:“這是作繭丹,服用后,肉身會有被限制束縛之感,藥效持續(xù)三年。”
“丹藥不會對國公爺有其他的任何損傷,只要你服下,九娘和你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涼國公看著面前的丹藥,面上的怒氣有些無法遏制。
他一個堂堂國公爺,親自登門道歉,花長曦不露面就算了,竟還要逼他服下什么作繭丹,簡直欺人太甚。
楚君豪猜到花長曦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沒想到她會這般的回?fù)簟?
涼國公看向楚君豪,當(dāng)初對花長曦出手,是奉了皇族宗老楚天尋的命,現(xiàn)在花長曦如此羞辱他,皇室豈能坐視不管?
可惜,楚君豪對涼國公投過來的眼神毫無反應(yīng)。
見他這樣,涼國公頓時明白了皇室的態(tài)度,能讓七皇子陪他來丹元峰,估計已是皇室對他的最大恩典了。
涼國公此刻的心情是又悲憤又恥辱,他不敢質(zhì)問楚君豪,只能涼颼颼的看著花三郎:“本國公要是不吃這顆丹藥呢?”
花三郎被涼國公散發(fā)出來的戾氣鎮(zhèn)住,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萬楓見了,皺了皺眉,忍不住開口了:“涼國公,峰主已做出了讓步,我覺得,你應(yīng)該適可而止。”
聽到這話,涼國公更怒了,下意識的釋放出靈壓,想威懾一下敢對他出不遜的萬楓,誰知,靈壓剛釋放,就被一股駭然的力量給逼了回去。
山岳般的威壓驟然落下,又驟然消失,讓客廳中的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楚君豪感受著差點驟停的心臟,真想站起來對著涼國公破口大罵,這人到底有沒有腦子,竟敢在丹元峰動手?真當(dāng)花長曦死了?
原本勃然大怒的涼國公,此刻面如紙白,但他還是梗著脖子喊道:“本國公已親自登門,誠意十足,到底是誰該適可而止?”
萬楓知道涼國公這話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對峰主說的;他也知道,剛剛涼國公想對他出手,是峰主逼退了他。
峰主關(guān)注著人事部,但就是不出面見涼國公,這無疑是對涼國公的一種蔑視。
萬楓穩(wěn)穩(wěn)了砰砰直跳的心神,看向涼國公:“涼國公,你和峰主之間的恩怨,可以說是十分的明了?!?
“當(dāng)初你追殺峰主不成,反被峰主重傷,這事,原本只是你們兩人之間的事,可你事后,卻將峰主的家人牽連了進(jìn)來,并利用涼國公府的權(quán)勢,圍困了花家三年?!?
“峰主沒有因為你,而牽扯涼國公府的其他人,怎么不算是做出了讓步?”
“你若不愿就此息事寧人,是想逼峰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萬楓的話相當(dāng)?shù)牟豢蜌猓骸拔乙悄?,我會乖乖服下作繭丹。我想,你應(yīng)該不想讓涼國公府的人,龜縮在涼國公府內(nèi),不敢外出一步吧?”
涼國公很生氣,氣得要死,可他什么都不敢做。
花長曦比三年前更強(qiáng)了!
剛剛那道威壓,竟讓他無比的心悸。
即便他肉身孱弱,可境界卻是實實在在的靈臺境啊,他竟感到了死亡威脅!
涼國公看著桌上的丹藥,心中悲涼,花長曦真要對尹家人動手,他根本阻止不了,而他奉為主子的皇室,估計也不會為他做主。
“好,我吃,希望花峰主說話算話?!?
說完,涼國公就如壯士斷腕一般服下了作繭丹。
看著這樣的涼國公,楚君豪的心情也是十分不好受的,他沒想到,花長曦比他想象的還要狠。
花長曦的反擊,是一場赤裸裸的羞辱!
花三郎見涼國公服下了丹藥,頓時松了口氣:“涼國公放心,只要你不再招惹花家,花家一定離你遠(yuǎn)遠(yuǎn)的?!?
楚君豪看了一眼花三郎,知道此時的涼國公羞憤難當(dāng),便看向萬楓:“事情已了,涼國公可以走了吧?”
萬楓點頭:“當(dāng)然,涼國公請自便?!?
隨后,涼國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丹元峰。
楚君豪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不管怎么說,涼國公都是皇室的人,還是要安撫一二的。
追上涼國公后,楚君豪就一臉關(guān)切的問道:“服用了丹藥,你有沒有哪里不適?”
涼國公本不想搭理楚君豪的,但他也關(guān)心作繭丹的藥效,就仔細(xì)感受了一下身體的情況,很快,面色就黑沉了下來。
楚君豪見了,急切道:“怎么,丹藥對你有害?”
涼國公嗤笑出聲:“怎么可能沒害?!?
只要動用靈力,靈力就會像蟬繭一般將他束縛包裹起來。
花長曦,好狠,真是難為她煉制出這么刁鉆的丹藥來對付他。
楚君豪想說什么,可涼國公已經(jīng)懶得聽他廢話了,一個閃身就離開了醫(yī)藥司。
涼國公的到來,以及離去,并沒有在丹元峰引起什么波瀾,他走后不久,于福就帶著獨(dú)孤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