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皇家血脈!
該死的勾心斗角。
聽到這的陸鼎,心中再次驚嘆這安寧的困境,男變女,從小到大,十幾二十年如一日的隱藏,陸鼎由衷的說著一句:“倒是苦了你了。”
苦難就是苦難。
苦難不讓對比,不用去比誰更苦。
對于一切遭受苦難之人,陸鼎在情況合適之下,都不會吝嗇的說去一句安慰的話。
但也是這樣一句話。
讓安寧瞬間紅了眼眶。
抬高視線,看向天花板,忍住不讓眼淚流下來。
她想過陸鼎會挖苦自已,會嘲諷自已,甚至于會看不起她,亦或者什么都不說。
畢竟兩人的立場,偏向于相對,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的友好。
陸鼎的身份,更是高高在上的大漢特使。
但就是這樣的條件下,陸鼎竟然會說出一句安慰她的話。
習(xí)慣了堅強的安寧,突然被扎了心窩。
直到控制住了情緒,她才借喝一口茶水的動作掩飾自已:“不苦,為了活命,為了父親?!?
放下茶杯。
安寧仿佛回到了剛才:“陸太歲,我跟您說這么多,不是想爭得您的通情。”
“而是我想告訴您,我已經(jīng)厭倦了這樣的生活。”
“這樣表面光鮮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
“而我父親,現(xiàn)在也困在大勢往前的車輪中,無法脫身,不對外爭戰(zhàn),別人看不得他閑著,一旦他閑著,便覺得他有意皇位,一旦對外征戰(zhàn),便是累計功勞,穩(wěn)固軍心,手下將士更會覺得,皇位舍他其誰,等于慢性自殺。”
“原本是沒有破局之法的?!?
“但是現(xiàn)在您來了?!?
“恕安寧暗中打探您的冒犯之舉,我猜,您跟孝王,應(yīng)該,有著某種關(guān)系吧?”
傅星河聽到這話皺眉。
陸鼎跟著看了過去,眼神逐漸銳利。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跟安無恙的關(guān)系,可從來沒有暴露過。
甚至于兩人現(xiàn)在,都沒有過單線聯(lián)系,知道他倆關(guān)系的,也就是大漢內(nèi)部和白頭雕。
安寧看了一眼陸鼎踩著的時棠雪。
陸鼎說道:“不用在意她,直接說就行,她活不了。”
安寧開口。
“那安寧便直說了?!?
“我是通過她,知道的您,那時侯大漢還沒有讓出派您過來的決策,但我已知道了她的身份,也知道了,之后大景黃天教分部,會去往新城?!?
“通過這一點,我深究了黃天分部派人去往新城的原因,所以知道了您在卯日娘娘殺黃天教使者一事?!?
“由于您的事跡過去亮眼,一路高歌猛進,雷霆手段從無敗績,想令人不注意都難,所以我也看到了有關(guān)于枯骨道749的情報?!?
“知道了枯骨道749一事中,還牽扯到了白頭雕領(lǐng)事館?!?
“而白頭雕領(lǐng)事館,對您的態(tài)度,令人不得不多想。”
“雖然白頭雕國力相較于大漢還有些差距?!?
“可面對別人,白頭雕的人,讓不到如此彎腰的態(tài)度?!?
“甚至于,在您去的時侯,還換了一位最高領(lǐng)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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