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猛于虎,很多人深受其害,但是又毫無辦法,對于那些造謠生事者,法律方面的約束還是太少,這也導致造謠付出的代價極低。
輪椅緩緩向前,墻上幾個位置的顏色和其他地方明顯不同,應(yīng)該是懸掛結(jié)婚照之類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掉,上面的鉤子還在,推開右側(cè)的房門,李威在門口停下。
房間里的布局很簡單,一張雙人床,一側(cè)是柜子,床邊放了一個床頭柜,柜子上擺了一個臺燈,從門口確實可以直接看到柜子,床的下面有近半米的空間,完全可以用來藏人,所有這一切都符合推測,孫諾也應(yīng)該沒有說謊。
東子打開箱子,從里面拿出試劑,戴上口罩和手套,對著墻面和地面噴上去,幾乎沒有落下任何角落,很快靠近床頭柜位置的墻面出現(xiàn)反應(yīng),位置比較靠下。
“李局,有血跡反應(yīng)?!?
東子轉(zhuǎn)身,輪椅緩緩靠近,這是專門測試血跡的試劑,靈敏度極高,所以即便是過去了三年,只要上面曾經(jīng)沾染過血跡,即便是滲入到墻的里面,還是可以測出來。
“采集,立刻交給法醫(yī)化驗?!?
“是?!?
東子緩緩蹲下,很小心收集一些出現(xiàn)反應(yīng)的液體裝進試管內(nèi),然后用力塞緊,又從其他位置弄了兩個,小心放進證物袋里,“李局,我立刻送回去?!?
“大力,你陪他回去,開車小心點?!?
“好咧?!?
大力答應(yīng)一聲,兩個人拿著證物袋快速向外走去,這時李威的目光落在床頭柜的位置,從床的擺放大致可以做出判斷,當時人是躺在這個位置,應(yīng)該是在看手機,兇手提前藏在屋內(nèi),趁著她看手機沒有防備突然沖上去死死捂住她的嘴,女人拼命掙扎,手應(yīng)該撞到臺燈上面。
臺燈的一角明顯出現(xiàn)破損,可以想象當時撞擊的力量應(yīng)該不小,對方的力量明顯比她大很多,她被壓住身體根本無法掙脫。
柜子打開,里面明顯被清理過,所有的衣物都被清空,以孫偉的個性,不可能從屋里找到任何線索。
李威親自過來也只是想親自看一眼案發(fā)現(xiàn)場,從墻上的血跡判斷,臥室就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
家里應(yīng)該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會有任何的防備,但是卻成了她的斷魂地,如果不是孫偉,那個人不可能提前藏在臥室內(nèi),真的是遇人不淑,沒有看清楚孫偉的真實面目。
案子查到這個時候,整個案子目前已經(jīng)非常清晰,相信很快就能找出和孫偉合謀殺人的人。
朱武帶著人趕到了孫偉的公司,所謂的公司只是聽著好聽,其實就是包了一個大的辦公區(qū),一共只有三間,最大的那間放了六七臺電腦。
“誰是這里的負責人?”
朱武帶著人進來,正在操作電腦的幾個人停下,但是沒人說話。
“警察。”
朱武亮出證件,這時靠近門口的男人站了起來,“王總在隔壁,我,我?guī)氵^去?!?
“謝了?!?
很快他敲開了隔壁辦公室的門,坐在里面的男人看著走進來的幾個人。
“他們干啥的?”
“王總,市公安局的。”
“公安局?!?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這才站了起來,“你去做事吧,各位領(lǐng)導,請坐,請問有什么事嗎?”
“孫偉,你應(yīng)該認識吧?”
“當然認識,我們兩個一起合開的公司,他負責技術(shù),我復雜談生意,你們找孫總?他今天沒來,我也沒聯(lián)系上他?!?
孫偉是從家里出來就被警方帶走,手機很自然無法使用,警方并沒有從孫偉的手機里發(fā)現(xiàn)任何和案情有關(guān)的線索,從手機的新舊程度判斷,他現(xiàn)在使用的手機應(yīng)該是他的妻子出事之后更換,很自然不會有任何線索留下。
“是來找你的?!?
朱武拉了椅子坐下,“孫偉的妻子失蹤,這件事你知道嗎?”
“知道啊!”
男人點頭,“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失蹤了好幾年了,肯定是不能回來了,我勸過老孫再找一個算了。”
“你怎么那么肯定人不能回來了?”
朱武抓住對方語中的一個破綻,“說?!?
“三年一點消息沒有,肯定是不能回來了,丟下兩個孩子不管,心也是夠狠的?!彼α艘幌拢熬焱?,你們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
“我們在孫偉之前住的小區(qū)下水道里發(fā)現(xiàn)了尸骨碎塊,證實就是三年前失蹤的女人,那根本不是失蹤,而是被人殘忍的殺死,然后分尸?!?
“這.........”
男人的臉色頓時一變,“孫偉干的?不能吧,他媳婦出事那晚,我們兩個陪著客戶一起喝酒,他那晚喝的有點多,回去的時候都快半夜了,我聽說他媳婦是晚上十點多下樓之后沒的,這怎么可能呢。”
“別裝了!”
朱武盯著對方,“我剛剛拜托稅務(wù)局的朋友查過你們公司的賬,這幾年公司的賬面一直都在虧損,但是在一年前,也就是人確定失蹤后的第二年,孫偉獲得了一大筆賠償金,恰好那個時候公司注入了幾百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記得你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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