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正所謂財不露白。
    大部分錢,他們都會用各種手段藏起來。
    要么給佛像鑄金身,大部分金身用的都是銅,唯有佛肚部分,用的真金白銀,再在外頭包上一層銅。
    要么將金銀熔煉,重新鑄成金瓜銀錠,埋在地下。
    至于少數(shù)珠寶,他們藏得更絕,直接玩一手燈下黑,藏在早晚都會用到的木魚之中,只因木魚腹部中空,最好藏物件,且因為過于常見,不會輕易被人察覺。
    這種藏物件的法子,就叫木魚腹,肚包金。
    后來,因為幾次滅佛,朝廷直接上門搜查,不放過任何地方,東西被砸碎,佛像被推倒,這些手段,自然也被破解,同時也傳了出去。
    之后,很少有人會用這種手段了,但其思維方式,卻被傳了下去,且推陳出新。
    人們不再僅限于木魚腹,或是鑄金身,而是換成了陶瓷、木器乃至柱子等等。
    白菲菲家那尊稀釋珍寶,汝瓷金蟾,或許用的就是這種手段。
    為何后來人喜歡以陶瓷藏東西?
    只因陶瓷可做成中空的形狀。
    白菲菲家那尊汝瓷金蟾,真要算起來,不過千萬價格。
    很高。
    但白家經營了許多年,真就再沒碰到過比這更珍貴的物件了嗎?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這雖然是我的猜測,但我的心還是無法遏制的激動起來。
    想要證明這猜測的真實性,很簡單,打電話給白菲菲問一問,看看后來白家有沒有收到超過汝瓷金蟾的物件就行。
    我松開張麗,不顧張麗通紅的臉,羞澀的神情,掏出手機,撥通了白菲菲的電話。
    白菲菲笑問:“怎么,才分開不到一天,你就想我了?”
    聲音聽起來嬌滴滴的,充滿曖昧。
    若是平常時候,我一定會跟她調笑兩句。
    但現(xiàn)在,我絲毫沒有這種想法。
    我著急的問:“你說過,那尊汝瓷金蟾,是你爸在白家發(fā)跡后入手的。在那之后,白家有接手過超過千萬的東西嗎?”
    白菲菲不解,但還是如實說:“當然有啊。別的不說,之前東寶齋曾收到過一枚‘壯泉四十’,后來還收到過一枚很稀有的袁大頭,這些都是超過千萬的?!?
    說起這個話題,她語氣里滿是驕傲。
    但她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袁大頭且不說。
    壯泉四十,乃是新莽時期的鑄幣,建國二年開始鑄造,是新莽時期的“六泉”之一,存世稀少。
    又因為新莽這一朝代的特殊性,壯泉四十就更加珍貴。
    乃是大名鼎鼎的“五十珍”之一。
    也就是五十種珍貴錢幣之一。
    聽到這話,我長長吐出一口氣。
    心神頓時激蕩不已。
    事情的真相,似乎和我的猜測,越來越近。
    白菲菲忍不住問:“你問這個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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