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迪爾麗猶豫了一下,終于說:“我有辦法讓他們至少一半的部隊(duì)出動?!?
“什么辦法?”蘇問,對戰(zhàn)略上的事,他并不擅長。
梅迪爾麗笑容有些勉強(qiáng),說:“圣輝十字軍某種程度上可以看成一種宗教組織,組織內(nèi)每個人都被視為姐妹兄弟。我們只要攻下一個據(jù)點(diǎn),并且表示在某個時限內(nèi)會殺光俘虜,就能逼出安息地的守衛(wèi)部隊(duì)?!?
這其實(shí)是某種意義上的人質(zhì)要挾,而且手段狠辣殘忍。蘇卻不得不承認(rèn),這或許是個好辦法。
“有必要?dú)⒐馑腥藛??如果只處死參?zhàn)的戰(zhàn)士會如何?”蘇問。
“那么施加的壓力可能不足,我們需要至少擊退一次圣輝十字軍的支援部隊(duì),才有可能讓對方出動守衛(wèi)部隊(duì)。時間拖延久了對我們沒有好處?!泵返蠣桘愓f。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是厚重凝聚、深郁凌厲的氣勢重新出現(xiàn)。這一刻,她不再是漂亮得讓人心痛的少女,而是又有了幾分黑暗巨頭的影子。
只是她臉上的蒼白掩飾不住。
蘇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專注地審視著安息地簡圖,說:“沒必要!我們直接去安息地,能不能攻破,只要試試就知道了?!?
“可是,為什么一定要攻擊安息地?我看不出有什么必要,如果需要資源,我們不如回血腥議會去,去找哪個家族的麻煩。沒有能源,沒有資源,沒有實(shí)驗(yàn)室,也沒有大工業(yè)基礎(chǔ),還非常寒冷,連溫室農(nóng)業(yè)都很難發(fā)展,這樣的土地就是有幾百萬平方公里又有什么用?”梅迪爾麗終于忍不住問。她很少質(zhì)疑蘇的決定,這還是第一次。
蘇終于抬起頭,看著梅迪爾麗,如父親般的溫和笑笑,說:“你相信直覺嗎?”
梅迪爾麗一怔,說:“只是有時候……”想了想,又說:“現(xiàn)在很相信。最近我的直覺挺準(zhǔn)的?!?
“我也相信。”蘇微笑著指了指陰沉的天空,說:“我覺得,我們所處的世界可能有自己的意志。而直覺,其實(shí)是我們偶爾聽到了它的聲音。最近,我越來越真切覺察到了某種超越我們想象的龐大意志存在,很可能它就是這個世界的意志。通過它,我感覺得到在安息地中正有什么東西在呼喚著我,我必須過去看一看?!?
“世界的意志?還是星球的意志?”梅迪爾麗問了一個讓希爾瓦娜斯似懂非懂的問題,不過他感覺得到這個問題非常關(guān)鍵。
蘇沉吟了片刻,終于說:“我覺得應(yīng)該是世界意志,我感覺得到,它的范圍非常非常廣大,很可能不僅局限于我們所處的星球?!?
但梅迪爾麗毫不放松地盯著蘇,目光銳利如刀,追問:“那東西對你很重要?非去不可?”
“非常重要!”蘇回答得非常堅(jiān)定。
蘇和梅迪爾麗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竟似隱約激出火花!但是誰的目光都沒有退縮游離。
“但是我們幾乎不可能成功!需要我給你推演一下概率嗎?”梅迪爾麗說。
看著極度認(rèn)真的少女,蘇的目光忽然變得柔和起來,溫和地微笑著,說:“你知道,我最強(qiáng)的地方在哪里嗎?”
蘇強(qiáng)在哪里?梅迪爾麗和希爾瓦娜斯幾乎同時開始思索,他們還從未認(rèn)真想過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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