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看了看手里的惡鬼面具,最后給自己戴上了,才拿過芝芝看上的朱紅色畢方鳥面具給芝芝戴上。
見芝芝只露出一雙眼睛,他有些滿意地點點頭,直接丟了一錠銀子給女老板,就拉著芝芝走了。
芝芝伸手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她轉過頭看著公主,公主戴上惡鬼面具后,街上的女子現(xiàn)在都不敢看他了。
“好看嗎?”她問自己臉上的面具。
公主瞥她一眼,“丑?!?
芝芝扭開臉,不想跟公主說話了。
街上的人越來越多,公主帶著芝芝走上一座橋,芝芝發(fā)現(xiàn)橋上的仿佛都是男女成雙成對的,他們將綁在手上的紅帶子系在一起然后綁在了橋上,而橋頭擺著一個攤面,攤面上坐著的是個老頭,他正在賣那些紅絲帶。
公主帶著芝芝走過去,老頭看見公主,便笑著說:“這位公子買兩根吧,還可以題字,題字之后把這個系在一起再綁在橋上?!?
芝芝不太懂為什么要綁在橋上,而公主已經拿起攤面上的一只筆,他快速地在兩根絲帶上題了字。公主的字蒼勁有道,宛如游龍,他寫了好像是詩,芝芝壓根看不懂,而公主寫完之后,直接拿起了芝芝的手。
“啊,疼!”公主掀起自己的面具,把芝芝的食指放入自己的口里,就是一咬,疼得芝芝叫了一聲,公主仿若無聞,直接拿著芝芝的食指在兩根紅絲帶上印了上去,印完后他才松開芝芝的手,也把自己的食指咬破了,在上面印下兩個指紋。
他做完一切,便把紅絲帶拿了起來,這墨水干得很快,大概是特制的。公主將其中一根綁在了芝芝的手腕上,再拿另外一根遞給芝芝,“給我系上,娘子?!?
后面兩個字又輕又低。
“為什么要系這個?”芝芝不解地問。
“祈福的。”
芝芝哦了一聲,接過紅絲帶給公主系上了。公主看了看手腕上的紅絲帶,眼里流露出笑意,他拿了一錠銀子給攤面上老頭,老板瞧了驚呼一聲,“這太多,小老頭我可找不散。”
“不用找了?!惫靼炎约耗樕系拿婢咧匦麓骱?,拉著芝芝重新上了橋。
芝芝稀里糊涂的,再看著公主把兩個紅絲帶重新取下來,系在一起,綁在了橋上。
“安娘,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芝芝后面?zhèn)鱽砟凶诱f話的聲音。
那個男子和他旁邊的女子也是在綁紅絲帶。芝芝瞧了一會,又扭回頭低聲問公主,“這個真是祈福的嗎?”
“當然了?!惫鞔鸬煤芸欤ブテ车焦饔行┘t的耳朵。今天不冷,怎么公主耳朵就被凍紅了,真奇怪。
公主綁好之后便帶著芝芝下了橋,公主還給芝芝買了個小糖人,做的是只老虎。芝芝拿到覺得有些欣喜,因為她就是屬虎的,真是巧。她把面具往上一推,一口就咬掉了一個虎頭。
她專心啃著老虎,也沒發(fā)現(xiàn)他們此時越走越偏,等到她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們已經站在了河邊,河邊兩岸也掛了很多燈,紅色的燈光練連成了一條紅絲帶,皎潔的月亮在河面上投上倒影,波光粼粼,如碎了的星辰。但是現(xiàn)在的人群都涌在市集上,幾乎沒人在河邊玩。
公主停下了腳步,他轉身看著芝芝,而芝芝此時口里還在嚼她的糖人,發(fā)現(xiàn)對方盯著她,她便抬起了頭。
芝芝剛抬起頭,就看到公主把頭上那張惡鬼面具取了下來,露出那張眉目如畫,仙姿佚貌的臉。
他用手抬起芝芝的臉,低下頭去。
如水的溫柔月光照在河畔的兩人身上,兩人的影子纏.綿在一起。
兩張面具掉在了地上,還掉在地上的還有芝芝那吃了一半的小老虎糖人。
“不……要?!?
芝芝從唇瓣間摩擦中含糊說出一句話,然后剩下的尾音又被吞了下去。
芝芝覺得自己暈暈乎乎的,她看著身上的人,想躲開對方的吻,卻又避不開,像是雨水,淋了她的全身。
“公主……”芝芝用手推對方,卻很快兩只手被控制住,對方修長的手指輕輕松松就抓住她的手腕,這時候芝芝才清晰地意識到,即使對方裝了女人這么多年,但本質還是個男人。男人和女人的力氣懸差,是芝芝上輩子從未意識到的。
對方的發(fā)絲垂在她的脖子間,癢癢的,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發(fā)現(xiàn)自己捉住了一把頭發(fā)。手里的頭發(fā)柔順筆直,還有些硬,不像她的頭發(fā),細軟還有些卷。對方的頭發(fā)像是黑緞子,被芝芝白嫩的手心一襯托,更顯得光澤潤盈。
上方傳來一聲輕笑聲。
芝芝睜著一雙鳳眼去看,只覺得一雙茶色的眼眸在自己的面前晃來晃去,眼前的那張紅唇上面還有可疑的水光。
“讓你別吃甜酒,你偏要吃?!睂Ψ捷p聲呵斥了一句。
芝芝微微扭開臉,她拿臉頰蹭了蹭頭下的枕頭,聲音含糊,“這里是哪里???我們回來了嗎?”
“沒有,現(xiàn)在在外面?!惫骺粗樕p紅眼睛水汪汪的芝芝,重新低下頭,他咬著芝芝的耳朵說,“今夜不回去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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