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一噎,他長吐一口氣,“我明日再來?!?
公主瞥了駙馬一眼,眼神里的情緒十分清楚,駙馬又是一噎,直接邁步走了。
里間的芝芝從床上坐起來,她覺得自己分明看見一個男人,還想下床看清楚點(diǎn),公主直接走了進(jìn)來,把芝芝嚇了一跳。公主幾步就走到了芝芝的床邊,芝芝看著公主,忍不住往里面縮了縮,本來還迷糊的腦子仿佛也清醒了。
公主看著芝芝,聲音有些暗啞,“睡醒了?”
芝芝仰著頭看著公主,緩緩地點(diǎn)了下頭。
公主竟然露出一個稱得上溫柔的笑容,這笑容在芝芝的眼里只覺得嚇人,她更加往床里縮了縮。
“躲什么?”公主直接俯下身,他伸手捉住了芝芝的腳,芝芝那瞬間被嚇得雞皮疙瘩全起來,她微微動了下腳,卻被握得更緊。對方隔著羅襪握著她的腳,這……一個男人怎么能隨便握別人的小妾的腳。
芝芝突然覺得公主是不是借著自己偽裝的女人模樣去欺騙別的女人,而這時,公主又開口了,“看你睡得一頭汗,都不脫外衣,跟本宮一起去沐浴吧?!?
芝芝瞪圓了眼睛。
公主似笑非笑,那張美麗的面龐上神色難以猜測,他甚至壓低了聲音,“都是女人就一起吧?!蔽惨羰謺崦?。
芝芝心里敲起了警鐘。
公主現(xiàn)在還在試探她嗎?試探她知道不知道他是個男人?
芝芝發(fā)現(xiàn)最近面臨選性命和選清白的機(jī)會特別多,她還試圖掙扎,“這怎么合適,妾身只是個妾,而您是公主?!?
公主唇邊笑意加深,眼里浮現(xiàn)出戲謔,“你祖上積德。”
“……”芝芝暗暗磨了磨牙。
公主把唇邊笑意隱去,“怎么?本宮邀你同浴,你有何難之隱?本宮可記得你月信已經(jīng)來完了?!?
“……”芝芝再次暗暗磨了磨牙。
公主像是沒了耐心,半摟半抱直接把芝芝從床里面弄了出來,芝芝想掙扎又不敢,她都要?dú)馑懒?,為什么別人家的小妾只需要打扮得美美的,然后空守閨房,而她……就是不停地壓迫,不停地被輕薄,而輕薄自己的人還不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而是自己名義上的主母。
“妾身不想去?!敝ブケе仓哪_掙扎地往里面伸,“妾身不愛沐浴,妾身其實是個不愛潔的?!?
公主認(rèn)真地看著芝芝,“那更應(yīng)該好好洗洗了?!?
哼!好生氣啊!
芝芝氣得內(nèi)傷,只能被對方拖下床。
公主蹲下身,給芝芝穿上了繡花鞋,再一把扯起芝芝,“走吧?!?
芝芝仍然有些不死心,她猶猶豫豫,而大腦里在飛速地想還有什么借口可以躲開這個事。公主目光灼灼盯著她,仿佛在等芝芝找借口。
芝芝不小心對上公主的眼神又連忙垂下眼,她怎么覺得公主的眼神跟要吃人一樣,嚇?biāo)懒恕?
“嗯?”公主慢條斯理地說,“想好借口了沒?”
芝芝本能性回了句,“還沒有?!贝鹜晁烷]緊了嘴,心虛地不敢看公主。公主輕笑一聲,他往芝芝這邊傾身,在耳旁說,“你推三阻四,可有其他原因?還是說,你其實是個男人?”
芝芝剛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公主的話里藏了話,而那話可能是能殺死她的刀。芝芝閉了閉眼,“妾身只是一時太高興了,沒想到有這個榮幸能與公主同浴。”
公主勾了下唇角,眼神深沉,“那就走吧,芝芝。”
他念芝芝那兩個字的時候用的氣音,芝芝忍不住往旁邊躲了下,又忍不住在心里罵了公主一句。
佩蘭聽到公主要與芝芝同浴的時候,眼神出現(xiàn)了吃驚,不過那驚訝只是一瞬間,她立刻收起了多余的情緒,馬上著手去辦。
芝芝換洗的衣服很快就準(zhǔn)備好了,她站在浴池房里,看著宮女們忙碌,而那位主子此時坐在美人榻上在看書。他一臉閑適,仿佛根本不怕芝芝發(fā)現(xiàn)他是個男人。等等,芝芝想到了一個問題,對方故意邀她共浴,如果脫衣服,她就算一開始不知道公主是個男人,脫了衣服也會知道的,對方是要故意讓她知道嗎?
芝芝越想越害怕,公主是不是已經(jīng)要?dú)⒘怂?,無論她之前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想到這個,芝芝渾身一顫,唇色開始發(fā)白,她眼神不自主地盯上浴池房靠窗的那個矮柜。
不行,她從那里逃出去也只是逃出浴池房,連瑰央殿都沒有出。
完了,她這回是死定了。
這輩子比上輩子活得太短,馬上就是她的生辰了,可惜她連十六歲生辰都沒有辦法過。
“公主,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
佩蘭低頭跟公主稟告。
公主懶洋洋地唔了一聲,他把手里的書放下,對佩蘭吩咐道:“你們出去吧,不需要人伺候?!?
“是?!迸逄m把所有宮女全部喊了出去,此時,浴池房了只剩下芝芝和公主。芝芝此時是背對著公主的,她心里十分慌亂,想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她躲過這一劫。
“芝芝,過來?!睂Ψ降穆曇魪暮竺?zhèn)鱽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