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洗澡的時候,我特別看了看……”秦父淡淡開口,為了顯得自己很隨意,而不是刻意在表揚(yáng):“小伙子,身體素質(zhì)不錯?!?
奧蘭多歐美人,顯然不跟中國人在一個腦回路上,他以為秦瑞作為一個不惑之年的亞洲老男人,應(yīng)該是在羨慕他的生|殖|器尺寸,他勾唇,慢悠悠道:“我也覺得,不錯。”
***
李筠掛斷電話后,就把自家防盜門的電子鎖密碼給換了,秦珊都沒來得及阻止。
一個半小時后,在浴室洗澡的秦珊聽見了門鈴在叫喚。
她頂著一頭泡沫喊“媽——門鈴響了,你沒聽到嗎?”
李筠翹著腿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我聽到了啊,但我就是不開?!?
“……”秦珊搓著頭毛“說不定不是老爸他們回來了?!?
李筠換著臺“就是他們兩個,我在可視門鈴攝像頭里面看得清清楚楚,一老一少,兩個剛尋花問柳歸來的浪子,太齷齪了,不能讓他們進(jìn)來。”
秦珊用水沖干凈頭發(fā)“……媽你別這樣。”
李筠“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我必須要把他們關(guān)外面一兩個小時的才解恨,”她咬牙切齒“一兩個小時都不解恨!關(guān)門外也不解恨,就該把他們關(guān)密室里十天半個月的才舒服,才能心理平衡?!?
秦珊瞥了眼置物架上的皂盒,沒節(jié)操地輕聲嘟囔“關(guān)一個密室十天半個月的就沒我倆什么事兒了,他們已經(jīng)虐戀不倫年下?lián)旆试碓谝黄鹆恕!?
“你說什么?”
秦珊趕緊打開水龍頭,用嘩嘩聲掩蓋住自己“沒什么!”
而此時此刻。
秦瑞也領(lǐng)著奧蘭多站在家門口,就那么,默默站著,吃著閉門羹。
奧蘭多不明所以:“家里沒人?”
秦瑞用手背叩了叩門把手:“有人啊,絕對有人,只是里面人不想開門罷了?!?
奧蘭多:“我可以踹一腳試試,或者用□□直接崩掉電子密碼鎖。”
“誒?別別別,”秦瑞趕忙抬起一只手臂攔在他胸前:“這可是在中國,這門修一下也要花我不少錢呢,”話罷,秦父又撫了撫懷里裝著600萬名畫的長形精美包裝盒:“剛剛破費(fèi),肉還痛得厲害?!?
奧蘭多低哼一聲,似是不屑:“這兩樣廉價的東西我都可以報銷。”
“不用了,”秦父大掌一揮:“就當(dāng)跟你貸款了吧,要不是你給我看了你這幾年在海上從商的電子賬務(wù)本,我還不打算借這個錢呢?!?
奧蘭多尚在年少的時候,父親就因病去世,如今對秦珊的父親也有莫名涌起一點(diǎn)親切的好感,他單手插進(jìn)褲兜,眉毛挑了挑,擺出聽君教誨愿聞其詳?shù)臉幼樱骸拔覀兙透烧驹陂T口?”
秦瑞:“你接著按門鈴,別聽。”
奧蘭多正好也覺得沒事做,就百無聊賴按著。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這么堅持了十五分鐘后,不堪噪音重負(fù)的李筠,終于跑到門口接通了門鈴可視電話:“秦瑞,你按什么門鈴啊?你還有臉按門鈴???”
秦瑞溫和的面孔顯映在不太清晰的視頻畫面上:“是奧蘭多按的門鈴?!?
李筠:“……你和他又有什么區(qū)別?!”
“我只是想回家,回我們的家,”秦瑞誠懇地說道,他瞥了眼奧蘭多,覺得這小子應(yīng)該還不是很能聽得懂中文,方才開口道:“他按門鈴純屬搗亂,你干嘛把我跟一熊孩子相提并論?!?
“別打溫情牌了白眼兒狼,這招都玩過多少次了?!崩铙尢翎叺匾恍Γ骸澳愫蛫W蘭多,現(xiàn)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秦瑞:“我沒有打溫情牌。”
李筠:“呵呵,我還是不會開的,你們就站那等著吧,這點(diǎn)小懲罰都受不了還好意思當(dāng)個大老爺們?”
秦瑞拍了下金發(fā)年輕人后背:“奧蘭多!”
奧蘭多:“嗯?”
秦瑞換成英文:咱們走了?!?
奧蘭多:“?”
秦瑞:“既然這個家不歡迎我,我們就繼續(xù)回去蒸桑拿好了?!?
奧蘭多當(dāng)機(jī)立斷地同意:“ok.”
交流完畢,金發(fā)青年和黑發(fā)壯年扭頭就走,朝著電梯方向毅然決然離去。
沿路,奧蘭多有些不確定,壓低嗓音問:“就這么走了?”
秦瑞:“等著吧,不出我所料,二十步以內(nèi),秦珊她媽就會追出來?!?
奧蘭多將信將疑地跟著秦瑞一步步背離秦珊家的大門,他在心里計算著腳程和步伐,果不其然,在邁出第十九步的時候,李筠的呼喊聲從后邊傳來:
“秦瑞,你給我站住——!你還敢往那跑啊你——!”
“怎么樣?”秦瑞得瑟地看向奧蘭多。
奧蘭多用神情證明了嘆為觀止。
秦瑞回過頭,顯出孺子可教的態(tài)度:“以后學(xué)著點(diǎn)。走了,進(jìn)家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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