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蘭多側(cè)目,瞄了眼主樓的大門:“這座建筑物,也被稱作斯大林的婚禮蛋糕?!?
糖針是糕點的基本裝飾品,秦珊大概能懂綽號狂魔奧蘭多的意思了。
拷貝完畢,金發(fā)男人爭分奪秒點開一個新軟件,用來進(jìn)行人臉識別。以列昂彩信發(fā)來的那張“兒子”相片為基本底圖,將復(fù)制過來的所有圖像采集樣照導(dǎo)入數(shù)據(jù)庫,再自動通過圖層重疊,逐一進(jìn)行比照和判定。
這種識別技術(shù)還算先進(jìn)靠譜,是通過人像面部的主要特征進(jìn)行判斷的。
比如瞳孔焦距,鼻梁高度,雙眼與嘴部比例以及距離,等等。
只要有其中幾項符合就可以判斷出是否是同一個人了,識別效率極高,準(zhǔn)確度少說也有95%。
高科技是人類為了造福自己,順便用以征服大自然的作弊器。
無需多久,奧蘭多鎖定目標(biāo)。
與此同時,可悲的糖針之一,那個借給秦珊筆記本的四眼小男生,一小步一小步挪了過來。
奧蘭多加載完目標(biāo)對象的所有資料,一下扯掉數(shù)據(jù)線,就著移動硬盤繞上兩道,揣回衣兜。
這一切在四眼瞄向電腦屏幕的前一秒全部完成。
所以,戴眼鏡的少年此刻所能看到的僅僅只有自己原封不動的桌面背景而已,干凈得像是從未被人使用過一樣。
一米六多的霓虹男孩在一米九多的英國佬面前似乎有那么一點兒壓力山大,只輕聲輕氣地用英語詢問:“先生,用好了嗎?”
典型的日本口語,一聽就知道是來自何方。
男孩的嗓音和他的相貌都非常稚嫩,完全不像個大學(xué)學(xué)子,更像是高中生。
秦珊立刻綻開一個清甜的笑臉:“好了,謝謝你?!?
四眼少年眼睫垂底,耳根略略泛紅:“沒……沒事……”
奧蘭多“啪”得闔上筆記本,一把將它塞回男孩懷里。手間力道像是忘了控制,重得讓對方幾要穩(wěn)不住身形,朝后踉蹌了半步。
金發(fā)男人隨即握住秦珊的手腕,扯著她走下階梯。
黑狼也趕緊晃著大毛尾巴跟緊。
秦珊一級一級跟在男人后面踏步下階,寸步不離。
她抬起另一只手戳了戳他后背,故作神秘問:“奧蘭多,你搞定了?”
奧蘭多沉沉應(yīng)道:“嗯?!?
“是誰?”
奧蘭多向來不賣關(guān)子,“狄安娜·伊萬諾夫娜·伊萬諾娃,大三,藝術(shù)系戲劇專業(yè)?!?
秦珊拉緊拽直奧蘭多的手臂,造成假象把自己甩到他跟前:“果然是女的……女的!”
“嗯。”
女孩絲毫不避諱自己的真實想法:“怕又是類似于梵妮小姐的新情敵,不開心?!?
“沒人能對你造成威脅,”奧蘭多口氣淡漠,語速極快地講出這句話。在收到對方明亮了幾度的眼神后,他又慢吞吞道:“厚臉者,得天下;人至賤,則無敵?!?
“……”秦珊很想把他推下階梯。
****
與此同時。
臺階最高處的石柱邊,黑發(fā)少年目送奧蘭多一行人慢慢離開,在視野里化成黑點后,才轉(zhuǎn)身邁入主樓,回到自己的宿舍。
他的居所是高檔單人間,莫斯科大學(xué)里最昂貴的寢室。
少年打開筆記本,十根白皙地手指,飛一樣在白色的鍵盤上跳躍。他的舉動不亞于任何一位瘋魔的鋼琴家,
很快,一個聊天程序在短短幾十秒內(nèi)編制完成。
半透明的框架跳躍出來,光標(biāo)在不停閃動。少年扶了扶眼鏡,繼續(xù)噼里啪啦打字,黑色背景里很快浮出一行鮮明的純白字符:
宗秀一:老大,我來了
qaq:嗯
宗秀一:為什么又用顏文字當(dāng)id?
tat:不喜歡?那換個
宗秀一:算了……找我什么事?
tat:幫我查個人
視頻文件傳輸中……
白皙斯文的少年習(xí)慣性扶眼鏡,點開那個視頻,純黑的瞳孔逐漸幽深,著是一種頗感興趣的深沉。
畫面里,水果鋪前。短短幾秒的光景,那個金發(fā)男人,僅用一個蘋果,就踢爆了自己人一張大臉。
人仰馬翻。
秒殺的爽感,如同在觀賞好萊塢打斗片。
鏡片寒光一閃,宗秀一慢條斯理輸入新內(nèi)容:
宗秀一:是他啊……真是趕巧,我剛剛在樓下跟他有過一面之緣。上完我的寶貝(電腦)之后,居然查不出一點草莓(痕跡)和淤青(破綻)。
tat:喔,有點意思
宗秀一:可以不用顏文字當(dāng)id了嗎?
(へ\*):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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