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摔倒了?!?
男女私|處近乎無間的接觸,對奧蘭多來說,也是過度強烈的刺激。他長嘆一口氣,壓抑著欲望,雙臂穿過秦珊腋下,將她抬高了一點,收進懷里。
秦珊這才找回了一點適從感,她左看右看,不大好意思把視線長駐在男人,形態(tài)規(guī)則的腹肌上。她煞有介事:“中國有未成年人保護法,第四十一條,不能對少年兒童施行性侵害,而且,我才十六歲……”
她支支吾吾講著,局促不安的顏色,被金發(fā)男人盡收眼底。
奧蘭多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類似于一種安慰……慢慢的,他就引導(dǎo)著她的手,按到了自己尚還緊繃的部位。
那個器官,如同有生命一般,在她手下突突跳。
燙意繾綣在其間,不知是來自她掌心,還是源于他的身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秦珊轟熱,恨不能變成一只西瓜蟲,抱頭縮成團滾進泥土,把自己全部埋起來。
她觸電般欲要抽回手,卻被奧蘭多的強行壓在原處。
男人纖長的五指俯進她指縫間,就那樣自然地帶著她,教她在那里動作……
緊身泳褲勾勒出的輪廓和規(guī)模,就掌握在她手里,不容忽略。
秦珊呼吸變得急促,她羞憤地想再次縮回,這回男人倒意外松開她了,順手把她整個人都放下。
赤腳點回地面,心臟怦動,跟坐完云霄飛車一般,并無差別。
她仰臉去看奧蘭多,剛好撞上男人湛藍的眼,情潮盡數(shù)褪卻,他的眼神很明亮。
金發(fā)男人好整以暇:“扯平。”
“……?”
“你認為我在性侵你,因此不滿。那我也讓你摸回來,也許你能心理平衡一點。”
秦珊一秒還魂,兩條手臂狂拍他的身側(cè),發(fā)泄加罵人:“變態(tài)!變態(tài)色|情狂!奧蘭多,你這個大色|情狂!”
金發(fā)男人一把將她扣回門板,修長的腿貼著她。他掐住她下巴,冷森森道:“我要是色|情狂,早就在這把你上得死去活來了?!?
“……”變態(tài)……秦珊又臉紅了,她噤聲,在心里默默念著這個詞。
年輕女孩的肌膚和耳垂,因為羞怯的關(guān)系,剔透泛紅,簡直是在惹火。
不能離她太近了,奧蘭多直起身,不再施加力量給她,說起了平常事:“我以為你不會過來?!?
不知為何,這句話莫名觸動了秦珊。她鼻頭一下子酸巴巴的,眼眶冒出熱意,她抽著鼻子,不自主地撅起嘴,嘟囔:“是啊,我本來就不應(yīng)該過來,一個人被關(guān)在大房子里挺好的,那個小保鏢對我也挺好的,你不在那我放松自由死了。我就不應(yīng)該過來,過來了還要被你戲弄和欺負,你討厭死了,”一顆一顆的淚珠子控制不住地往外涌:“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么討厭的人啊?!?
奧蘭多低頭看她,女孩臉哭得皺巴巴的,眼淚在上面畫出一道道反光的水漬,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他伸手一帶,把她攏進自己懷里:“別哭了?!?
好像只有把她貼緊在胸口,他的心疼才能得到緩沖。
“變態(tài),流氓,臭不要臉,色|情狂,暴力份子,神經(jīng)病……”秦珊有點情緒崩潰,交替著沒營養(yǎng)的形容詞罵他。
他用拇指替她抹去鼻梁邊的淚痕,呼氣:“好了,夠了。你還不是任由自己靠在一個全世界最討厭的變態(tài)流氓臭不要臉□□狂暴力分子神經(jīng)補的懷里,哭得不能自已。”
“……”秦珊勒緊他的腰,念她:“奧蘭多,我想你……特別想。”
她還是沒辦法違背自己的心,男人消失在她生活中的一周時光里,她對他的思念加深至刻骨。
過了許久,金發(fā)男人都沒再開口,如同在消化某種情愫。
奧蘭多重新抬高手,覆到女孩的腦后,她的短發(fā)已經(jīng)被室內(nèi)暖風烘得半干燥了,他輕輕摸了她頭發(fā)兩下,像在撫摩一只柔軟脆弱的小動物。
接著,他才對她的想念給出回應(yīng),他說:“我也是?!?
——metoo.
秦珊止住抽泣,唇角止不住上揚,心滿意足地貼在男人心口。此時此刻的她,只是因為這種兩情相悅而心境富足,她一時半會都無法明晰,看似隨意的兩個詞組,承載著多么厚重的力度;她更不會知曉,這個看似簡單的回答中,曾經(jīng)阻隔過一段多么浩瀚邈遠、又絕望悲傷的時光——在那段時光里,他以為他永遠失去她了。
而在這里,失而復(fù)得。她就在他懷里,活蹦亂跳,又哭又笑,充滿生命的熱度。
真慶幸,他再一次找回她,擁有她了。
——我也在想你,整整八個月零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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