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雁向蒼天,
天空有多遙遠。
酒喝干再斟滿,
今夜不醉不還……
鴻雁,巴特爾就是大草原上一只南飛的鴻雁。豪橫了半世,想知道蒼天有多高遠,心中是北方家鄉(xiāng)。
只不過,沒能回還。
琴聲妙,歌聲更妙。易軍這才知道,查干巴拉竟然是個馬頭琴高手,而阿茹娜更是個金嗓子,連剛才曲藝團的姑娘都比不上她。而事后易軍才明白,原來查干巴拉說老婆是“圈子里第一美女”,竟然就是青蒙的歌唱曲藝圈子。難怪。
一曲終了,語音不絕。查干巴拉胸中的郁悶隨著琴聲飄遠,這才有了些快意。再怎么說,巴特爾的仇是報了,這終究算是一件好事。酒喝干,再斟滿,他不住的給易軍灌酒,阿茹娜也時不時的幫著敬酒,以至于專門喊來斟酒的姑娘都沒了事做。
“嫂子別倒了,你一個勁兒的親自倒酒,我都不敢喝了?!币总娦χ芙^了阿茹娜再次的斟酒,而是把酒杯伸向了旁邊那個斟酒的姑娘。阿茹娜嫣然一笑,心道這個小叔子可真識趣,安分著呢。老公說這家伙其實三妻四妾的,看樣子還挺本分?
倒是幾個姑娘也真豪放,個別的干脆直接向易軍發(fā)動了猛烈的柔情攻勢。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她們能看出易軍的檔次。不但人帥氣,而且腕子上的手表也顯示出易軍不是一般人,再加上大名鼎鼎的“草原之虎”查干巴拉如此高規(guī)格的宴請,這些廝混于演藝圈、眼里毒辣的姑娘豈能看不出?
只不過,易軍可真沒這方面的心思。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的家伙,對于眼前幾個拼命招展的七分女子真心瞧不上。能打個七分,這個分?jǐn)?shù)不低了,關(guān)鍵是易軍身邊的那些,哪個不是八分、九分的?
查干巴拉倒以為易軍是扭捏,這個豪爽的漢子甚至不顧老婆就在身邊,笑道:“兄弟,要是看上哪個了,晚上帶到賓館里去。都是當(dāng)?shù)氐募t角兒,多少年輕小伙子追都追不上呢?!?
查干巴拉剛說完,就被阿茹娜在胳膊上悄悄掐了一下子。不過這貨皮厚,根本沒在意。易軍倒是莞爾一笑,“憋個兩三天還不至于憋出火氣來,大哥不用在這上面費心,哈!”
阿茹娜抿著嘴一笑,很有點古典美的味道:“瞧吧,咱家兄弟老實著呢,你一個當(dāng)大哥的,別老是教人學(xué)壞?!?
查干巴拉想哭,心道這貨身邊那么多的鶯鶯燕燕,還……老實?反倒自己像是一個拈花惹草的高手了。
不過對于易軍的這句話,查干巴拉還是聽出了一些其他的意思,隨之一怔:“兩三天?怎么,兩三天就要回去?而且你覺得……兩三天就能把事情辦妥了?”
其實易軍臨來之前和查干巴拉聯(lián)系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事情告訴了他。本來易軍只是因為要來青蒙,這才隨意的跟查干巴拉打了個招呼。畢竟易軍此次要找的是青蒙第一大梟胡和魯,而胡和魯不在青蒙首府,卻在西林郭勒。
但是巧的很,電話上查干巴拉告訴他——胡和魯明天就要來青蒙首府。而且,是要來踢場子挑事兒。
混到了這個級數(shù)了,竟然還親自來踢場子,這種事情放在別的大梟身上,同樣有點不可思議。不過青蒙就是這樣,很多東西都和外面不同。這是個重英雄的地方,所以很多事顯得有點意氣用事。
所以,易軍干脆就直接到這邊來得了。而在電話上,他也大體說了說自己要辦的事。查干巴拉覺得,要干翻胡和魯這樣的家伙已經(jīng)有點犯難了,易軍卻輕輕松松的說了一個“兩三天”的期限,當(dāng)然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