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葉家這爺倆沒有土包子權(quán)貴那種目高于頂?shù)膭傘棺杂?,一老一少都很配合澹臺鐵樹的安排。這一點,讓澹臺鐵樹覺得比較安心,也覺得葉家這兩位的素質(zhì)在權(quán)貴圈子里還是很高的。因為以前,澹臺鐵樹見慣了那些我行我素的二逼式豪門權(quán)貴,警衛(wèi)員最頭疼那種被保護對象。
此時的澹臺鐵樹,正在樓內(nèi)巡邏。高水平的練家子會發(fā)現(xiàn),這個長相普通但體格雄健的大警衛(wèi)長,眼睛如狼一般。那雙眼就好似一對掃描儀,清楚的觀察著每一個可能出現(xiàn)的疑點。如果真有不軌之人,恐怕被這個大警衛(wèi)長多盯兩眼,就會不由自主的心生膽寒自我暴露。
葉驕陽向遠處的澹臺鐵樹點頭示意,也算是對這位負責任的大警衛(wèi)長再次表示感謝。葉驕陽沒有普通權(quán)貴的那種蠻橫,哪怕對于一般的警衛(wèi)人員,甚至是酒店那些普通工作人員,也都抱有基本的善意。
這是一個飽經(jīng)風霜的老人對于世態(tài)炎涼的看透,即將入土的時候才知道無論帝王將相還是販夫走卒,到頭來無非都是一掊黃土。既然到頭來塵歸塵、土歸土,還談什么高貴與下賤?
一個帝王和一個乞丐的差別,遠小于一條狼狗和一條哈巴狗的差別——至少前面的還算是同一個品種。
看透了這一點,會讓人覺得所謂的貧富貴賤都是浮云。
葉驕陽看透了這個,故而讓人覺得可親,也讓澹臺鐵樹對這個被保護對象抱有更大的好感。澹臺鐵樹心中甚至有點小小的感慨,感慨好人不長命這句老話的殘酷性。像葉驕陽這樣的人物,老天爺本該給他更多一點時間。澹臺鐵樹從杜副局長那里已經(jīng)知道,葉驕陽的壽命恐怕就剩下最后幾個月了。那是一種特殊的頑癥,無論國內(nèi)還是在美國,哪怕砸出去海量的財富也治不好。
當然,澹臺鐵樹這個年齡的軍人還不知道,葉驕陽年輕時候其實同樣可惡,甚至比一般豪門二代更加讓人頭疼,要不然也不會位居四大惡少的第二位?;蛟S是太多的坎坷,才造就了如今謙遜親和的葉驕陽。
……
葉驕陽和澹臺鐵樹對視了一眼,又送走了幾個新老朋友,時間也快到晚上九點了。而他和女兒葉兮約定的時間,也是這個準點兒。
本來他想著把葉兮也喊過來參加晚宴,想讓女兒在經(jīng)濟界各位大佬面前露露臉,也算是多交幾個朋友,同時也多打下一點人脈基礎(chǔ)。只不過,這種熱鬧的場景不太適合葉兮,也不適合夏龍雀。這母女倆喜歡清靜,故而不想來參加晚宴。
既然不想來那就算了,葉驕陽現(xiàn)在對女兒可謂是百依百順、萬依萬順。沒多長時間相處了,父女倆都不會做讓對方稍有任何一點不開心的事情。
再說了,葉兮致力于大學教書,其實多認識一些權(quán)貴富豪之流也不見得有太大的意義。安心做個教育工作者也不錯,教書育人很適合女孩子家。至于葉驕陽將來的財富,老頭兒也決定只讓女兒持有股份,而管理權(quán)交給外甥葉知非得了。兩個晚輩相互攜手相互扶助,總能照應(yīng)好這一大攤子產(chǎn)業(yè)。
又過了幾分鐘,葉驕陽已經(jīng)看了三次手表,搞得一旁的葉知非都忍不住笑了:“舅舅,您要是再看手表,就怕焦灼的目光把表針都燒化啦,哈哈哈!”
“你個混小子!”葉驕陽笑了笑。
葉知非笑著,但又輕聲嘆了口氣:“我要是有您這樣的老爸……哎,我姐比我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