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虎王在此,姜立不敢張揚,小心伺候著都來不及。所以,姜立此時必然請易軍坐在中間。一共三個座位,易軍不坐中間怎么行?
但是,易軍偏偏笑瞇瞇的坐在了旁邊——也就是姜立助手剛才的那個位置,和湘竹淚一左一右。
這下子,頓時把姜立搞得手足無措,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自處了!他重新坐在中間?嚇死他也不敢。他相信,只要自己敢在中間的位置坐下,虎王九成九的可能會一腳踹過來,當(dāng)眾把自己踩在腳底下。
但是,只有中間那個位置是空著的,兩邊兩個座位已經(jīng)被易軍和湘竹淚坐上了。
于是,臺上出現(xiàn)了一個奇葩般的場景——接受改編的湘竹淚坐在左邊,一個貌似和這件事毫不相關(guān)的易軍坐在右邊,而作為主持這場改編的主官,也是虎窟的特派員,竟然傻傻的站在主席臺一側(c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下去更不合適。他要是下臺了,誰來講話,誰來主持今天的會議?
而現(xiàn)在,易軍連“請坐”二字都不說,只是不不語的坐在那里,仿佛在看戲一般。
尷尬!雖然只過去了十來秒鐘,但是呆站在那里的姜立卻仿佛感覺站了一萬年那么漫長,太寒磣人了,簡直不讓人活。
而更悲劇的在于后面。
姜立琢磨了半天,也尷尬了半天之后,終于硬著頭皮準備重新坐回中間位置了。他也想了,反正這次自己是奉命行事,做得是公事、甚至可謂是軍務(wù)。而易軍已經(jīng)不是虎窟的第一副處長了吧?那么我這個現(xiàn)役軍官執(zhí)行公務(wù),你這個退役的要是橫加阻攔,多少也有點不占理吧?
所以,姜立咬了咬牙,向中間位置挪了兩步,準備坐下。而且,他的身子已經(jīng)來到了椅子后面,并且開始把椅子拉回來,就等著屁股坐上去了。
可是,此時易軍玩兒個更絕的!
只見易軍仿佛坐著不自在,于是干脆往后面輕輕的一仰,兩只腳竟然“砰”的一聲放在了桌面上!
兩條腿交疊在一起,而且斜剌剌的坐,使得這兩只腳翹在了原本屬于姜立的那個中間的桌面上!
嘩!
所有的殺手都震驚了,心道軍哥可真威猛,一點臉面都不給這個姜特派員。一雙腳都翹在了那張桌子上,還讓人怎么坐?哪怕一不發(fā),但這是擺明了讓姜立好好在一旁站著。你小子要是不識相非要坐下來,也行,只要不在意面前有老子一雙臭腳丫子。
甚至,易軍不知從那里變出來一把軍刀!
姜立渾身一顫,趕緊退后了一步,兩腿繼續(xù)發(fā)軟。
而易軍則拿著那把軍刀,在自己的皮鞋底子上輕輕刮擦了幾下,仿佛要刮掉皮鞋底子上沾染的泥土——雖然那雙鞋底子干凈的很。
但這是一個表態(tài),無語的表態(tài)。易軍手中的軍刀不放下,姜立坐在他身邊就會六神無主。忒特媽嚇人了,人家要開會好不好,你在身邊拿著個刀子晃來晃去,還讓不讓人安心了。更何況,一雙大腳丫子擺在桌子上,人家要是一坐下去,臉都被你的腳丫子給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