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倔強的青青還是要離開。這時候,易軍才不得不說出了另一個原因:“還有,今天這事恐怕關乎到你哥哥?!?
青青一下子愣了,也不再掙扎著從易軍的鐵手中拽回自己的手腕,而是傻傻的問:“哥哥怎么了?”
“不知道,陳伯也沒說。”易軍深深的嘆了口氣,說,“但是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期,你說能是什么事?假如猜不錯的話,恐怕和新一任家主之位有關吧——當然這是我猜測的,但極有可能?!?
別說是青青,哪怕是湘竹淚和白靜初,此時也已經大為震驚了。趙家家主易位?這可是一件大事!
易軍說:“電話上,陳伯說得很含糊,但似乎指向了這件事。竹子,你接管岳東地下盤子可真不是時候,這個時期太亂了?。〔贿^,也正是因為太亂了、因為趙家太左支右絀了,恐怕才不得已把你從蘇省請過來吧。現(xiàn)在想來,可能趙家也已經有了些精疲力竭的味道,開始不得不使出任何可行的辦法了。”
湘竹淚怔了怔:“可是,我沒覺得趙家有太大的亂子啊,至少目前看不出來?!?
“能被你看出來的,反倒都是小問題?!币总娬f,“這種大家族的隱患,都是一顆顆恐怖的天雷。不發(fā)作的時候隱藏在天空,誰也看不到??墒且坏┌l(fā)作,那就晚了。我們不在那個層次,接觸的信息量太小,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也就是說,趙家有可能面臨著一場不小的危機,甚至連趙天恒都有可能難以獨善其身。
而真要是涉及了哥哥趙子玉接任家主之位的事情,那么青青還真不能一走了之。哪怕她再討厭自己的父親,但只要是能給哥哥幫忙,她就是再苦再難也會做。
“那好,老子就見一見他。”青青咬牙切齒的說,“但是不管怎么樣,我還是要回江寧的。他要是敢把老子留下,你得帶老子走!”
易軍笑了笑,在青青的腦袋上輕輕拍了拍:“放心!哥要是把你丟在這里,你干媽都饒不了我?!?
青青瞧了瞧一旁的白大腐女,隨即對著易軍來了個小小的呲牙。
……
不一會兒,那輛勞斯萊斯里面已經走出來兩個人。陳湖圖是易軍等人都認識的,而他后面出來的,是一個看似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身材高大魁梧,面色堅毅,一表人才。那個臉型輪廓,和趙子玉還真有三分相似。
易軍心道,難怪趙天恒年輕時候是個風流場的領袖,現(xiàn)在一看果然具有相應的條件。
只不過現(xiàn)在的趙天恒,簡直就像是一個古董老頑固一般,哪有一點當年風流倜儻的影子。
時間對于性格的沖刷消磨作用,在半世浮沉的男人身上體現(xiàn)得最為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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