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高威昏死了過去。
現(xiàn)場只要是看到這一幕的人,也都渾身一顫,遍體雞皮疙瘩
這個兇悍的小妞兒,愣是把高威那半個耳朵吞下去了!
狠,真狠!
生食其肉啊!
岳武穆那《滿江紅》里的名句“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一直只被當做豪放派詞人的夸張語句。但當這種事真真切切發(fā)生在眼前的時候,無法想象它所帶來的震撼。
但如此的仇恨也從另一個方面反映出:高威這貨作孽有多深!要不然,怎能讓一個弱女子爆發(fā)出了這種刻骨銘心的仇恨!
警車上,連兩個警察都有點發(fā)寒,目瞪口呆。那個警銜高一點的警察盯著林雅詩,瞪著眼睛咽了口吐沫,這才對開車的警察傻傻的說了句:“走,回局里我的娘嘞,這都是什么事兒嘛!對了,告訴另一輛車里的,趕緊把高大少送進醫(yī)院。奶奶滴,這可是黃書記沒進門的姑爺、張副局長的干兒子”
當易軍隔著七八十米跑到這里,并且艱難分開人群的時候,警車已經(jīng)開走了。而另一輛警車也開了過來,抬起了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高威。疼痛是他昏迷的一方面,另一方面原因還是被林雅詩那近乎女鬼般的形象和氣質(zhì)給嚇的。兩人覆雨翻云不知多少次了,他從未想象過,那個在自己身子下刻意承歡的弱女子,竟然還有這么暴戾的一面。
兩輛警車都走了,地面上只留下了一灘血。不知道這是一場鬧劇的見證,還是說一場悲劇的見證。
沉痛的閉上了眼睛,易軍覺得這個世界有點昏暗。林雅詩,原本那個依偎在他身邊、天真無邪的女子,完了!
她不但失去了當初的純真,更失去了今后的人生!
高威那掉了耳朵的一側(cè),易軍清晰的看到了整個耳廓損失至少百分之六十以上。根據(jù)國家《人體重傷鑒定標準》規(guī)定,一側(cè)耳廓缺損達百分之五十以上,就可以定性為重傷害!
而根據(jù)刑法規(guī)定,致人重傷害的,要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而且,假如“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無期或死刑還談不上,但只要分管公檢法系統(tǒng)的黃法洪稍稍動點手腳,給林雅詩定性一個“以特別殘忍手段”,那就是十幾年的青春年華。雖然“嚴重殘疾”算不上,但誰能否認一個市政法委書記的能量?公安局、檢察院、法院這些部門一條流水線,全都掌握在黃法洪的手中。更何況,高威的干爹張子強又是市局副局長!
活生生咬掉大活人的耳朵,甚至還把那耳朵給吃了,也算得上“特別殘忍”了吧?也就是說,哪怕黃法洪不用過分的徇私舞弊、刻意偏袒,林雅詩都極有可能被扣上“以特別殘忍手段”這個判詞!
十幾年的青春?。⌒虧M釋放之后,又會是何等的模樣?
無情未必真豪杰,易軍不是無情的草木。目送警車的離去,滿腔的郁悶。
而就在這時候,外頭響起了一聲悲愴的哭喊:“回來,讓我女兒回來!雅詩,我的雅詩啊嗚嗚嗚”
哭聲動地,充滿絕望,徹心的寒。易軍很熟悉,那是林雅詩母親的聲音。
而幾乎是與此同時,酒店大門的臺階上,也傳來了一道年輕女人的聲音:“該死的王八蛋,好日子被攪合成了什么!那誰誰,地下那哭著的老娘們是誰什么,那小婊子的老媽?王八蛋,把這老母狗給我?guī)ё?,關(guān)起來!”
易軍轉(zhuǎn)頭看,只見那高臺上,一個模樣還算不錯、但滿臉兇悍氣的年輕女人一手叉著腰,一手遙遙指著林雅詩的老媽。而隨著這個刁悍小娘們兒的命令,在場的兩個警察當即沖向了林雅詩的母親。
不用想,這就是黃晶。剛才她聽說有女人來糾纏自己的未婚夫,當即就火大了。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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