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羨決心早定,耳聽著妹妹字字泣淚,朝地一次次重重磕首,依然垂首不動,而上首的太后娘娘,怎見得阿蘅如此,忙心疼地寬慰道:“你別急,哀家會派人查明此事的,絕不會冤了你哥哥”,又讓身邊的皇兒,快去扶他姐姐起來。
母命如此,皇帝悄看了眼跪地垂首的明郎,走至她身前,虛虛伸出手去,連她衣袖也未觸碰,微躬著身體道:“夫人且先起來,不必過于憂急,朕與母后,會查明事情真相的,不會冤屈了夫人的兄長。”
他看她仍是不肯起身,又輕聲勸道:“夫人這樣,母后看著心疼,夫人可忍心母后如此?”
溫蘅原要與哥哥同進退,陪哥哥跪到冤名得洗為止,可聽見皇帝這話,只能緩緩站起身來,她方才磕首流淚,情緒過激,之前建章宮之事,又極大地耗費了她的心力,此時人甫一站起身來,即覺頭暈目眩,站立不穩(wěn)。
皇帝見她忽然身子一軟,向后倒去,忙下意識伸手攬住,見她在他懷中面色蒼白、眸光渙散,像是隨時要暈過去,擔心地急聲喚道:“夫人!夫人??!”
如此喚了一兩聲,一只修長的手,橫插過來,攬住了她的肩,一道復雜幽邃的眸光,也隨之從他面上掠過,似一把尖刀,如寒冰凜冽,又似烈火灼燙,堪堪劃過他的臉頰。
皇帝猛地醒過神來,訕訕地松開手,望著明郎將她攬抱在懷,他心中擔憂著急,可又不能覷近看她,不能問問她怎么樣,在母后、溫羨等人圍住她時,甚至還要后退些讓路,連傳太醫(yī)的語氣,都不能太過憂急,只能沉聲道:“傳鄭軒!”
鄭太醫(yī)作為御前太醫(yī),沉浮宮中多年,可說是見多識廣,輕易不會掀起心瀾,然而今夜建章宮之事,真叫他目瞪口呆,心驚肉跳,好容易幾位主都走了,他拾掇拾掇,回到廡房,準備吃點夜宵,壓壓驚時,又有內監(jiān)來召,說是楚國夫人在玉鳴殿暈倒了。
夜宵才吃了一半的鄭太醫(yī),忙灌茶漱口,急赴玉鳴殿,他在內監(jiān)指引下,往內殿走去,見楚國夫人暈睡在榻上,太后娘娘坐在榻邊,武安侯與溫大人站在一旁,俱滿面擔憂地望著暈睡的楚國夫人,而圣上站在最外圍,與容華公主一處,見他來了,也不說話,匆匆擺手,示意他快去瞧瞧。
鄭太醫(yī)快速行禮畢,半跪在榻前,將一薄帕擱在楚國夫人腕上,伸指探脈,探著探著,他心里一咯噔,搭脈的手指,微|顫了顫,忍住心中驚惶,再次探去。
太后見鄭太醫(yī)搭了半天脈,遲遲不說話,急問:“阿蘅到底怎么了?你快說啊!”
鄭太醫(yī)收了脈枕薄帕,暗瞄了眼神色平靜的圣上與焦急擔憂的武安侯,朝太后躬身道:“回太后娘娘,楚國夫人她有喜了”
作者有話要說:鄭太醫(yī):我活這么久了,什么場面沒見對不起,這場面真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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