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鶯鶯沉默了片刻,連忙道謝,只是頭壓的更低,不知在想些什么。
雙方又交代了幾句,在陳語生稍加幫襯,讓杜鶯鶯重掌杜府之后,便與幽淵一同離開。
離開之際,他們仿佛還在閑聊。
“看來此番懷鎮(zhèn)的不詳,源自那個(gè)叫做李甲生的邪修,想來是文無境受命冬山,埋下的一顆釘子?!?
“好在咱們運(yùn)氣不錯(cuò),在這顆萌芽之前,就將其拔出了,還算是亡羊補(bǔ)牢?!?
“就是不知那魔僧原本要以此來做些什么……”
陳語生與幽淵小聲商議著,聲音漸行漸遠(yuǎn)。
只是兩人似乎沒有注意到,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方向,杜鶯鶯重新抬起了頭,眼眸中唯諾的情緒漸漸消散,然后變成了冷漠與森然。
這一刻,就連原本心思有些異動(dòng)的刁奴,在思襯著是否能夠反欺這位女主子時(shí),也因?yàn)樾闹幸粵?,收起了異樣的心思?
不知為何,這一刻的杜鶯鶯雖然全無靈力,甚至一個(gè)習(xí)武之人就能將其殺死,但卻有著比李甲生更加森然的恐怖感。
整座杜府的人,聞之無不垂首,不敢直視。
“抱歉?!?
杜鶯鶯輕聲一句,是在對遠(yuǎn)行的陳語生與幽淵訴說。
她當(dāng)然知道這兩人都是好人,也是熱心腸的人,但問題是卻不是能夠?qū)崿F(xiàn)她心愿的人。
雖然如此欺瞞確有愧疚,但也只能如此了。
想著那個(gè)面目可憎的光頭和尚,與她說過的話,杜鶯鶯狠了狠心,沒有在猶豫。
事實(shí)上,她才是冬山真正的棋子。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