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兩人點的菜盛了上來。
幽淵對此興致似乎不大,所以菜式都是陳語生點的。
除了館子內(nèi)的鹵味拼盤,還有單獨的大醬牛骨與涼拼,一道炒牛舌是掌柜送來賠罪的,飲品則是懷鎮(zhèn)常見的燒酒。
菜色不算多,但看起來卻頗為誘人,色香味俱佳,只是一眼便讓人食指大動。
陳語生很謙遜的給幽淵斟了酒,布了菜,在打了招呼之后,方才開動。
已經(jīng)被他盛在碟子里的大醬牛骨,是棒骨的一半,不僅骨節(jié)處的牛肉極為綿軟厚實,浸滿了鹵味色澤,棒骨的斷截處,骨髓更是凝而不化,充斥滿了鮮香的汁液,想來吮吸一口,便是極為醇厚回味的味道。
陳語生見此,已經(jīng)顧不得閑聊,隨即動手開吃。
對坐的幽淵撩起耳畔的發(fā)梢,凈手之后,同樣雙手捧起自己碟子里的棒骨,秀氣典雅的輕咬著棒骨的厚肉。
此刻的她,雖然早已取下了面紗,但背坐眾人,除了陳語生倒也沒誰看得見她的正臉,還不至于引起太大轟動。
陳語生正將一口肉咬下,唇齒之間滿是牛肉與鹵味香料的醇厚回味,見到幽淵秀氣而爽朗的吃法,也是一怔。
“你也啃著吃?”
誠然,幽淵的吃法很秀氣,但在如何秀氣,依舊是‘啃’。
還是用雙手捧起棒骨的啃。
陳語生雖覺得這種吃法才是正宗,但在他的眼里,如淵大姑娘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能用筷子輕夾一點嘗嘗,大抵便應(yīng)該算是給了面子。
“不然呢?”
幽淵古怪的看了陳語生一眼。
雖然在世人眼中,她無論命數(shù)還是體質(zhì),都是怪物一般的存在,但在吃大醬棒骨時,也沒必要特立獨行吧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