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的是,夢不語終究是活了下來,且逆了絕境,突破了至高境界,斬殺天鬼魔尊復(fù)了仇,奪得了天門。
當(dāng)年結(jié)果哪怕沒有查到,對她的影響也不算大。
聽到靈姑呵斥,鸞葉與玉鳳止住了話,可憐巴巴的跟在了夢不語身邊兒,開始與她匯報一些情況。
對此,靈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知曉‘鸞鳴翠鳳’這四個丫頭,其實也早已經(jīng)被夢不語挖了一半的心去天門。
“夢尊主可是要將彼岸紅塵搬空嗎?”靈姑打趣了一句,緩了緩剛才略有些沉重的氣氛。
夢蓁蓁與魅煙行覺得這話挺有意思,掩嘴笑了一會兒。
夢不語只是禮節(jié)性的笑了一笑。
不知為何,這位靈姑哪里都好,但她就是不怎么喜歡。
……
……
三人在聽雨廊小住了一日,等候音夫人出關(guān)。
一日間,夢蓁蓁在思考過兩日回到天門,應(yīng)該如何籌備一下,迎接那個木頭書生來提親。
魅煙行則是郁悶,尊主姐姐何時能和先生和好,否則不能回云城的竹林小筑,根本沒機(jī)會與那傻狍子住在一起。
至于去圣域找人?
可算了吧,據(jù)說那位帝鴻圣皇而今坐鎮(zhèn)圣域,以那人與尊主姐姐之間的嫌隙,恐怕見了天門魔修,說不得會直接鎮(zhèn)壓。
不同于這兩人發(fā)呆瞎想,夢不語則是很認(rèn)真的縫制了一件錦毯,恰好適合老人蓋住膝蓋與腿,保暖且好看。
錦毯之上繡著萬紫千紅的牡丹花,爭先綻放,活靈活現(xiàn)。
等到鸞葉前來引路,三人方才前往拜見音夫人。
臨至流云樓的內(nèi)閣,正有一位雍容明媚的婦人坐在軟塌之上,她披著數(shù)層錦紗,紗衣下卻又是頗為保守的錦裙,典雅且柔美。
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便有一種巍然縹緲的氣度,眉宇間的慈和笑意,更是讓人感到發(fā)自內(nèi)心的親切,總覺得與記憶中母親的笑容一模一樣。
尤其是這般年紀(jì)的她,還帶著精巧的螢石兔子耳環(huán),看起來莫名的有些孩子氣,涂了層薄薄的口脂,若少女芳華。
“來就來了,還帶什么東西?!?
見著夢不語三人走來,這名雍容明媚的婦人招了招手,眼眸中是很好看的笑意,纖長的睫毛透著與年紀(jì)不仿的嬌俏可愛。
“我空手來的,沒給您備禮?!?
夢不語回應(yīng)的干脆,難得展露著柔軟的笑意,恭順的坐在了音夫人身邊兒,好似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就連夢蓁蓁都很少見自家母親這般孩子氣的一面,但在那位北疆年紀(jì)最大,輩分最高的音夫人當(dāng)面,也不敢瞎說什么。
她與魅煙行和鸞葉一樣,乖乖的當(dāng)個木頭樁子,恭敬的站在一旁。
聽著夢不語的回答,那名雍容明媚的婦人哀怨的看了她一眼,輕輕咂舌,以示不滿。
“禮都不到,人來干什么呢?!?
話雖如此,她卻極是珍惜的捧住了夢不語的手,一如終于等到遠(yuǎn)嫁女兒回娘家的母親,眼眸中是不盡的寬慰與欣然。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