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男人擦個身子,又不需要醫(yī)修在一旁指導,何況這醫(yī)修的眼神還這么歪。
“誰稀罕繼續(xù)看呢?!贝涸娬Z抱緊了她的驚鴻劍,不屑的扭頭離開。
她才不可惜呢。
哪怕剛才魅煙行就要動手脫竹空君的褲子了,但她想看嗎?
不!想!
等到春詩語離開,房間內只剩下魅煙行與竹空君兩個人,魅煙行才松了口氣,拍了拍微紅的臉頰。
她這么聰明,何況對這笨蛋書生這么兇,剛才春姐姐一定什么都沒看出來。
稍微調整呼吸后,魅煙行重新解開了竹空君的衣裳,雖對直視他的身子有些羞意,但目光最終卻落在了竹空君的左肩。
那是一道牙印,一道不可復制的牙印。
這是很奇怪的事情,以竹空君而今的境界與地位,哪怕四肢斷碎,五臟皆傷想要痊愈都不困難,甚至不可能留下一丁點兒疤痕。
這道很明顯是小姑娘咬的牙印,卻至今都沒有消去痕跡。
理由只能是一個,他自己沒有選擇治愈,一直刻意將這道疤痕留了下來。
魅煙行不知道這人這么做的理由,但莫名的有些慶幸,幸好在真正出手廝殺前,她認出了他。
——只是他早已經忘記自己了吧?
魅煙行落寞的笑了笑,也不覺得如何遺憾。
畢竟當年那個又臟又瘦,身上沒有二兩肉的小泥腿子,怎能入得了那位如謫仙般冷淡的富貴少年的眼,還那樣作死的得罪了他。
在這一點上,魅煙行其實與夢蓁蓁說過一個謊。
與夢蓁蓁同齡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九月的南山蜜桃那么大,甚至將全身的肉都割下來,也頂不住幾個桃子重,是真正快要餓死的那種皮包骨。
改變了她人生的是彼岸紅塵的音夫人,將她教導養(yǎng)大的是夢不語。
但她從未忘記最初那個使她活下來,有機會鋪展后續(xù)人生的恩人,是個喜歡竹青色的冷漠少年。
——那時的他,到底在怨恨著什么呢?
魅煙行的思緒恍惚,手中溫熱的布巾一寸寸的擦凈了竹空君的身子,很是認真。
不過想著過往的事兒略有頭疼,她也干脆不再去想。
“但你都忘記我了,怎么還這么遷就我?”
魅煙行當然清楚,這些年竹空君一直在讓著她,事事哄著,她又不傻,怎么可能感覺不到。
直到肩膀略酸,魅煙行低頭看著自己脖頸下的白皙,近乎將抹圍擠破的尺寸與彈潤,她才略有驕傲的揚起了嘴角,輕哼著挺了挺月匈,如波浪般顫了兩顫。
“果然男人都好色?!?
魅煙行沒有絲毫自覺,她剛才給竹空君擦拭身子時,蹭了對方腹肌多少次占了幾回便宜。
直到又投了一次布巾,魅煙行才發(fā)現(xiàn)已經擦完了竹空君的上半身,接下來就該擦下半身了。
她若有所思的看向竹空君的褲腰,臉頰微微透著些夕紅,眼眸中的情緒卻愈亮。
“咦,昏迷的時候也會撐起小傘嗎?”
魅煙行輕聲嘀咕著,整個人的視線中滿是探究的好奇與羞意。
猶豫了一個呼吸,她終是顫抖著雙手,極快的解開了竹空君的褲腰,非常干脆利落的將他的褲子與里褲都扯了下去。
一鼓作氣,魔女威風!
正躺在床上,‘昏迷’中的竹空君感覺下身瞬間一涼,和上半身沒啥區(qū)別了。
屈辱的感覺……好像也并不是很屈辱。
憤怒的情緒……他發(fā)現(xiàn)自己也不憤怒。
好吧,此刻涌上竹空君心胸的,應該是一種燥熱難耐的心情,就像是誤吃了劣質的合歡散。
尤其是魅煙行輕輕哼著‘采蘑菇的大姑娘’,同時對著他伸出‘好奇與罪惡之爪’的時候,他瞬間想罵人,只是暫時嗦不出話。
問題在于,是他假裝昏迷戲弄魅煙行在先,若是此刻起身攤牌,說不得會被羞惱的魅煙行打死,還是忍一忍算了。
正在竹空君這樣想之時,一瞬間的疼痛讓他臉色都白了兩分。
隨后魅煙行輕輕的,略有些得意的哼哼聲讓他咬牙切齒。
“我~彈~”
彈你個鬼,以后你可別落在我手上,否則……
竹空君忍住一波又一波的傷害,突然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她身上似乎根本就沒有反彈的目標,得選另一種‘殘酷方式’報復。x